人的身體,這個只有十三四歲大的孩子,面對久經陣戰的成年戰士,靜靜散發出一種壓倒性的氣勢,還有什麼比這更荒謬的事情嗎?
“你是什麼人?”溫琪喝問道。
“我?真是太失禮了,進了別人家的後院,結果連主人是誰都沒弄清嗎?”男孩高傲地將手杖打了個旋,拍在掌心上,“那麼,把耳朵掏乾淨聽清楚了,我是修利文。白,煉獄城的主人。”
“蛇發者!”四人驚呼起來。
靜默。
“只有你一個人嗎?”領頭鎮定下來,因為他並沒有發現四周有人埋伏的跡象。是偶然撞上的嗎?如果這個孩子是隻身追來……
“真是好膽量,還是說真是不智之舉呢?”
溫琪的髮髻早就在沒有片刻喘息的逃命中鬆掉,被風揚起撲擋在眼前。真礙事,她眼神發狠,似乎要斬斷心中地某些執念般。用匕首削斷了長髮。
“來吧,不用懷疑,就我一個人。”蛇發者冷聲道,從上衣口袋取出髮夾,別起自己的劉海。
“幹掉他。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機會了!”
溫琪傾身,幾乎是貼著地面向前衝出。雖然毫無疑問地敗在那個德魯伊戰士手中,但並不代表她完全沒有搏殺之力。只是那個傢伙太強了而已。現在面前的孩子雖然散發出強大的氣勢,但那不過是上位者特有地壓力而已。沒什麼好顧慮的,不要猶豫,幹掉他!女人的眼神冰冷,比起那個武藝荒廢已久地丈夫,她更稱得上是一名戰士。
三名男戰士也立刻爆發法力衝了上去,瞬息間趕上了女人。
技能的光芒在綻放,全是強攻地招式。
氣勁鋪天蓋地砸在蛇發者的落腳處,在揚起的碎石和煙塵中。
四人交錯而過。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和驚疑,手中的武器並沒有撕裂肉體的觸感。
在他們轉身重新擺好姿勢前,一隻手在先前抱怨的男戰士頭頂伸下來。扼住了他的喉嚨。
什麼?
其餘三人反應過來時,無聲無息的攻擊已經捏碎了男人地咽喉。魔眼的本能力量,讓修利文的握力高達一噸,完全就是一條成年地鱷魚的咬力。
男戰士的驚呼被扼斷,屍體被提在辦公,好似幽靈一般飄飛。在光和影的交錯中,孩子的身形如同壁虎一般在頂部遊動。追擊而來的攻擊全都被他用手中的屍體擋下,當同伴的屍身四分五裂地時候。暗殺者地身影再次消失在諸人的視野中。
“三角陣!”領頭地男人吆喝。於是三人背靠背結成陣型,目光迅速掃過每一片陰影。
“在我右下角!”溫琪很快就發現了蹲踞在角落中的男孩。
身形顯得模糊。可是一隻右眼綻放出要命的光芒和殺氣,完全悖逆了隱藏的要素。
女人背脊發麻,她瞬間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暗殺者,而是擁有刺客特質的劍士。
他根本不屑偷襲。
蛇發者已經拔出了手杖中的刺劍。
兩個男人此時已經轉過身來,一者跳起來,一者稍一作勢,立刻邁出一步,只一步就幾乎跨越了十米的距離。
溫琪返身就跑,透過之前的較量,她已經被一種深刻的危機感包圍。面對這樣的敵人,自己的力量完全不具備加成戰力的效果。她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戰鬥本來就不是她的事情,如果兩個男人能殺死這個可怕的孩子,自然最好,若是不然,自己也要逃進複雜的下水道中才能覓得逃生的機會。
她聽到男戰士的吼聲,巨大的聲音似乎連堅固的下水道都沙沙顫抖。她逃到了汙水邊,這才轉身打量戰局,映在眼簾中的,卻是一副令人詫異的畫面。
手持刺劍的男孩被蘊涵法力的嚎叫震懾,然後被頭領一劍劈成了兩半,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