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在一間外室裡放上卷宗,留待教主處理。不過書房內卻是不能讓人進去的,窗門都早被鎖住,四周亦有黃衫護衛把守。
楊蓮亭與東方不敗進了這院子,雖現下還沒得教眾前來,卻有許多小僮內外搬動卷宗,亦有僕婦做灑掃、燒水等事。此時見到教主過來,都是低頭不敢做聲。
東方不敗自懷裡取出一把鐵鑰匙,在書房外銅鎖上轉了兩轉,人便走進,楊蓮亭一直恭敬垂手,也是跟著要進去,只是還未跟上,東方不敗已然退出。原來這房裡灰塵四起,才踏腳便是一陣嗆鼻,他自然是呆之不住。
幾個僕婦見狀,連忙進去打掃,她們都是大字不識,倒不怕被做些甚麼。
有小僮端來茶水,東方不敗接過啜口,便又說道:“與我這位兄弟也來一盞。”
小僮偷眼看看楊蓮亭,他分明見這位大人是護衛服飾,卻得了教主這般看重。不過他畢竟是個僕役,不敢多看,慌忙又去倒滿茶水獻上。
這東方不敗靠在院子裡那株雪梅上,袖口微抬露出一截腕子,白生生好不惹眼,再低頭飲茶,唇邊一點沾溼,尤顯紅潤動人。他原本身材頎長,今日又穿一身錦衣,既是風姿不凡,卻也不墮教主之威。
楊蓮亭立於其身旁,將這番美景全收入眼裡,頓時心癢難耐,只是如今光天化日,他可不敢在這許多人面前動手。
好在也沒忍得幾時,僕婦們動作倒快,不到一刻已然將那書房收拾完了,兩人這回再走進去,便是窗明几淨,一派清雅。
東方不敗從內裡解鎖開窗,外頭秋風進來,一陣神清氣爽。
楊蓮亭進門就動了手,把他老婆壓在那書櫃角上,於陰影中狠狠親上去,是唇口含著唇口,舌頭絞著舌頭,一番糾纏。不多時便不能自控。
東方不敗一邊承接,一邊將那探入他裡衣大掌抽出,含糊笑道:“蓮弟,你怎地這般急色,可還記得這在哪處麼?”
楊蓮亭見他雙目水潤,便是曉得他話中之意,卻仍是難以自制。待又親了一遍,才舔一舔他嘴唇,笑道:“教主,你也沒幾日風光了。”
東方不敗想到昨日已又換了一枚玉勢,臉上一紅,含嗔帶怒地瞟了他一眼。
兩人在書房裡胡鬧了一會,東方不敗忙整整衣裳,楊蓮亭待要伸手幫他,卻被一巴掌拍開手:“蓮弟,莫要添亂。”
楊蓮亭摸摸鼻子,只覺得他老婆心思實在難以揣測。要知這楊蓮亭從前也是做過“楊總管”的,初時為討好東方不敗,也親手給他打理過衣衫。哪裡就“胡鬧”了?不過倒也不多言,美人親自動手,那也是好看得緊。
待東方不敗弄好了衣裳,楊蓮亭湊過去拿袖子給他擦一擦嘴角,極是討好:“教主,我去幫你把卷宗搬來?”
東方不敗似笑非笑看他:“也好,蓮弟精氣足,多用些子也少點兒折騰。”
楊蓮亭嘿嘿笑了兩聲,轉身出門。留東方不敗看他背影出去,先是目光一沉,又輕嘆一聲,隨即再露出一點笑意來。
日月神教是個極大的教派,有教眾十萬餘,遍及南北。而若要養活這些個教眾,這產業自然也就多了。因而有青樓、當鋪、賭場,又有礦脈、門店、商鋪,兼放貸收租,便是這平定州內,就有良田數萬頃之多,可說家大業大,十分富足。
東方不敗自做教主以來,這些個產業便都歸了他所有,不過也只是明面兒上給他,內中還有盤根錯節,與眾位長老、堂主幹系也不少。手下人貪一些乃是小事,私下裡開辦的攬錢所、銷金窟亦為末節,東方不敗並不看在眼中。只是但凡是神教根基所在,都不容有人染指。因而那些下頭的管事每逢月中都要上山報賬,但晚一日,就要嚴懲不貸。
所謂教務這些錢財上的賬目算是大頭,還有便是各堂口、分舵、據點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