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晚上,都挺快樂的,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啦。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那就是從那一晚之後,劉光光就再也沒有去晉夫人的園子裡玩兒了,也遵守了約定再也沒有去找時修,就連王府也不常出了。偶爾櫻子會來王府找她玩兒,但卻很難再將劉光光拐出去。和賦啟相處得也很和諧,但是從那一晚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跟賦啟說過一句關於“劉光光”的事情。
不過最不對勁的還是念之,從那之後她再沒有跟劉光光說過一句話,每天都只是站在園子門口,像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劉光光每天吊在她身上死纏爛打,都不能讓她開口說一句話,沒纏幾天,劉光光就放棄了。管她呢,愛咋咋地,她現在覺得目標達成了就是很滿足,管你們這些人滿意不滿意,反正老子對老子男人的身材很滿意就是了。
賦啟本不是一個對性愛很沉迷的人,對於性生活的頻率也只要滿足基本的生理需求就行。但是近來他就跟一個初次嚐到其中滋味兒的小男生一樣,總是隔一兩天就要來園子裡看她,劉光光倒是不在意啦,反正她總是那個樂在其中的人。只是對於賦啟變化太快的態度有點不適應而已,第一次有男人如此喜愛她,他近乎綿密的親暱和小心隱藏的靦腆,總讓她感到受寵若驚,但她卻還沒有進入戀愛狀態,或許是在防備什麼,也或許只是一個單了二十一年的老處女對於愛情的一種無能表現。
下朝之後,他去了一趟正殿,跟皇上商討了一下南方某重鎮受洪災的賑災方案,見皇上的案桌上擺著一束鮮花,便問其來處,皇上說是最近喜歡上的一個插花宮女送的,那小宮女又羞澀又活潑,逗起來可好玩兒了。賦啟沒理他的死不正經,而是直接提出了想拿走那束花的要求,皇上雖然覺得他這要求有點奇怪,不過一束花而已,喜歡就拿去好了,沒了倒正好有了藉口去逗宮女玩兒。
一回到王府,賦啟又直接去了西園兒,他拿著一束花停在了門口,突然有點緊張。認真組織著待會兒要跟劉光光說的話,念之站在旁邊冷眼瞟了他一下,他很有勝者風範的沒跟她計較,然後大步踏進了園子,隱隱約約還傳達出一種勝利的得意。
真想一劍削了他,念之看著他的背影這樣想。
一走進屋子,劉光光就蹦蹦跳跳的從書房跑出來迎接他,賦啟一看到她又忍不住微笑起來,他把花遞給她,她高興的接過花束然後拉著他去書房看她今天畫的畫。
她一如往常的跟他嘰嘰喳喳的說自己一天都做了些什麼,去冰窖偷冰被劉大叔逮住了,想做西瓜冰沙可惜失敗了,睡了一個超級大午覺被鬼壓床了,還畫了一則好笑的漫畫,可惜給賦啟看的時候他get不到笑點。賦啟看完了她的漫畫聽完了她一整天的活動,猶豫了一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跟她彙報自己一天的行程,從早上枯燥的討論了什麼問題到中午誰放了一個屁被大家嘲笑了,再到下午枯燥的批閱了多少檔案下朝後去正殿又發生了什麼,還一本正經的評價了皇上的死不正經。
劉光光還處在一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狀態,直到賦啟像背書一樣把一長段話背完之後,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賦啟頓時就窘迫起來,他生氣的看著劉光光捂著肚子笑得很誇張的樣子,然後氣急敗壞的起身朝門外走去。劉光光趕緊將他拖住,立馬收起了笑鄭重的跟他道歉,賦啟一看到她那張認真的包子臉,就立刻心軟了下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挺好哄的人,不過幸好只是面對她,不然他每天批閱的公款申請不知道得增加多少。
“我覺得兩人這樣相處很好,真的,能共用一個書房,我畫畫你工作,能一起分享每天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若有一天我過得不開心,還可以指望你聊一聊開心的事兒,這才是兩個人最理想的互補模式,我這樣認為。”她這樣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