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瞬間在心中清楚了悟。
長刀擊在雙盈劍的刃口處,怪異的力量,像是吞陷又像是要吸取他的力量。但雙盈劍堅忍不拔,分毫不動。
飛天揉身卷撲了上去,背後要害全露給了另一個執刀者,身子團起來,重重撞在了先一個人的胸口。
耳中聽到可怕的骨折聲,那人口吐鮮血向後僕跌。身後的刀發出的寒勁已經割破了飛天背心的衣裳。
身子以絕不可能的迅疾和柔軟,飛天在那刀尖刺進皮肉的瞬間團縮起來,刀割過背脊,長長的一道涼意後是辣辣的痛。反手間,雙盈劍從飛天的腋下向身後疾刺回去。
不用回頭,飛天知道雙盈劍一定沒有失手,因為它飲到鮮血而快樂愉悅,有些顫抖。它這樣渴望著殺戮,如此時的飛天一樣。
身子左側目光難及的死角處,殺機一閃而驟強,飛天吸氣閃退,那劍尖如影隨形而至,像附骨之蛆般緊叮不捨。雙盈劍明明格了出去,卻擊在空處。用錯的力道令飛天胸口氣血翻騰著難受。
飛天偏頭回望,卻是一團如銀星的劍芒,虛實閃爍,幻花人眼,不知道它將要再刺向身體的哪一處要害。
很厲害的劍法。尖細的痛,在飛天左臂上爆開來。
他一瞬間作出反應,肌肉緊縮著滑開避其鋒芒,將被刺中的傷害減到最小。
雙盈劍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回來,切在那執劍的手腕上。
慘叫與驚嗥聲大作,那血淋淋的斷肢,還緊握著利劍,斜斜飛了出去。
雙盈劍根本一分一毫的猶疑也沒有,直挑上去刺穿了他的喉嚨。血濺得極高。
兩耳被喊殺聲灌滿,飛天迎著下一個人出劍……
血肉橫飛,原來就是這樣。因為劍太快,血太旺,真的是橫飛,不是紛紛落地。
……多久了?殺了七神中的幾個了?昨天晚上是一個。剛才呢,是三個還是四個?
星華的未婚妻是女子,不在其內。
應該還有一個,是破軍嗎?那個一直沒露面的人哪裡去了?
飛天倒提著劍,身上的袍子因為吸足了鮮血而顯得飽滿沉厚,在風中竟然並不擺動,頭髮卻因為身周凌厲的殺氣而狂舞。
四周的人震驚地看著,像修羅一樣在殺戮中狂歡的飛天。
忽然人緩緩向外退去。一瞬間,四周的氣像被抽空,飛天亂舞的頭髮竟然全部垂落。巨大的殺機的壓迫,他慢慢回頭。
一身黑衣的老者,手執長劍立在血泊中。
“破軍?”飛天扯扯嘴角:“我應該是沒猜錯。”
“你不算是我的仇人……昨天你不在。”飛天輕輕吐字:“要是你現在走開,我想我不會殺你。”
破軍看著這一地的血肉竟然毫不動容,冷眼注視著飛天一舉一動。
飛天冷冷一笑,劍尖提了起來指著他:“要打就打吧,還看什麼?”
絕料不到這個死氣沉沉的老兒,動起手來強橫得比星華毫不遜色!七神之首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交手十餘招,硬生生拼了一記,刀劍相格的爆彈的氣勁令飛天向後翻仰,臂上腿上十餘處傷口迸血劇痛。
抹了一把額上被刀柄磕傷流下來的血,不懼反笑。有什麼好怕,那幾個傢伙已經收拾掉了。只剩這個老骨頭。打他不過,去陪行雲就是。
他敢拼命嗎?飛天一無牽掛,生無可戀。飛天可以毫不留連,他能麼?
嘴角扯動,飛天露出一個幾乎書流動溫情的笑意,雙盈劍殺氣滿滿刺了出去。
飛天長嘯著,長劍疾破軍的雙眼,完全無視他搠向小腹的攻擊,明明就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果然破軍回劍格當閃劈,氣勢弱了一層。
怕死。飛天心中冷笑著,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