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極為了解他,看他的面色便知他已有了主意,“父親的意思是?”
耶律宗圖陰沉的臉,輕輕抬起,目光深邃的看向遠方,吐口道:“沐心言。”
而此時耶律宗圖口中的沐心言,與沐布一同回到了鐵王府。
沐成鐵當初受封為鐵王,但皇上年輕時喜歡叫他阿沐,久而久之,大家便習慣叫他沐王。
沐王安頓好了沐布,便準備做沐心言的思想工作。
“心言,既然你已經嫁給了二皇子,就要收收心――”
沐王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沐心言打斷,“不是沐布。”
沐王瞬時頓住,“什,什麼?”
“侵犯了我的人,不是沐布,我不知道到底是誰,但肯定不是沐布。
那個納蘭冰那麼說,不過就是希望隨便找個人把我嫁了,總之不是沐白便好。
父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那麼愛沐白,那麼愛他,為什麼我不能嫁給他,只能嫁個被貶的沐布。”
沐心言激動的緊抓著沐王的雙臂,“我不甘心啊,父王。
那個納蘭冰,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身份,還是家世,哪裡比得上我,比得上我。
今天,只是為了保住性命,暫時委曲求全,但是我一定要將沐白奪回來,要將他奪回來。”
沐心言的髮釵早在回來的路上便被她扔掉,此時的她,三千青絲隨風起擺,凌亂的飛舞在她的眼前,眼睛中全是不甘與憤怒的火焰,大紅的鳳凰嫁衣再託不出她的美,反而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嘲諷。
沐王輕嘆口氣,理了理她的頭髮,心中滿是心痛,語重心腸的道:“心言,為父剛剛得到訊息,為父的好友,天南的北郡王諸葛天已經死了。
你可知他是怎麼死的?”
沐心言眼中越來越混沌,越來越瘋狂,她只要想到此時此刻,她最最心愛的沐白,摟著別人女人,細語綿長,她就沒有辦法剋制自己的情緒。她長這麼大,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沐白也一樣,沐白也一樣。
她瘋狂的搖著頭,大叫道:“不知道,不知道,也不必知道。他是怎麼死的與我何干?我只是想要沐白,只是想要沐白,我要嫁給他,要成為他的妻子,我要殺了納蘭冰,成為他的妻子……”
“心言,你冷靜點!
你要殺死納蘭冰,成為沐白的妻子,你也要量力而行。
那北郡王是個什麼樣的人?狡詐,腹黑,城府極深,而且勢力遍及四國,可他死在了納蘭冰的手裡,她絕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好對付,你清醒,清醒!”
“她有三頭六臂嗎?她是能斗轉星移,攀附日月的怪物嗎?
如果她不是,她有什麼可怕的?這裡是蒼北,是北都,是我們的地盤。”她緊緊抓著沐王,狠狠咬著牙,“父王,你給我五百,不,給我一千個武功高強的護衛。
你找藉口將沐白調出府,我帶著這一千個護衛殺入三皇子府,就算她會武功,就算她武功再高,好虎也打不過一群狼,我就不信她不死,不信她不死。”
“心言,收起你這種可怕的想法。
這樣就算你殺了納蘭冰,也不可能獨善其身的。
你殺了她,就能得到沐白了嗎?縱然你得到了他的人,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心。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他沐白的一顆心全系在納蘭冰的身上。
而且你**於他人,就算納蘭冰死了,皇上也不能讓你嫁給沐白的,那是他最在意的兒子,他狠不得將天下間最好的一切給他,怎麼會讓一個不清白的女子嫁給他呢?
心言,感情強求不來的。
你收收心,和沐布好好過日子,有父王在,他一定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