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走下船的沈彌緊緊擁抱在一起,他們兩人曾是甘寧的左膀右臂,有著幾十年的交情。
“老沈,腿上不要緊吧!”婁發關切地問道。
“皮肉之傷,問題不大。”
沈彌取出劉璟的軍令,遞給婁發笑道:“這是漢王的命令,你為主將,我為副,當我們都要聽從廖軍師的建議。”
婁發向廖立見了禮,他又看了看軍令,問道:“你們這次帶來多少軍隊?”
“一共六千水軍,還有三萬石糧食和五千桶火油,另外帳篷你們這裡應該不缺吧!”
“糧食和帳篷其實都不缺,就缺火油。”
三人走進一頂大帳,廖立命人將一架沙盤搬進來,婁發頓時笑了起來,“你們居然帶來這個好東西,這可是打仗的利器啊!”
“這是殿下給我們的最新沙盤,江東的湖泊河道非常詳細,確實是打仗利器,我想知道,現在江東軍到哪裡了?”
婁發拾起一支細木杆,指了指毗陵縣,“據我的斥候稟報,江東軍的五千先鋒已經過了毗陵縣,估計中午能到吳縣,有三萬軍隊之眾,另外還有兩萬曹軍也進入了毗陵郡,現在還不知道,孫曹聯軍要不要進攻會稽郡?”
沈彌沉吟片刻問道:“江東軍知道我們存在嗎?”
這句話是關鍵,如果江東軍知道太湖中有軍隊駐紮,他們未必敢南下攻打會稽郡,更多是在吳郡和毗陵郡屯重兵駐防,婁發明白沈彌的意思,笑道:“陸都督也是這個意思,要讓江東軍和曹軍知道我們的存在,以牽制他們南下會稽郡。”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飛奔至帳門口,高聲稟報道:“啟稟婁將軍,太湖中發現一支巡哨船隊,約十艘小船,正從北面過來。”
婁發冷笑道:“這應該是從毗陵郡過來的哨船,來得好快!”
婁發剛要下令軍隊出擊,旁邊廖立卻笑了笑,對兩人低語幾句,婁發點點頭道:“不愧是軍師,就依軍師之言。”
半個時辰後,一支由十艘小船組成的江東斥候船隊漸漸靠近了西山島碼頭一帶,距離碼頭還有一里,他們便無法再前行,前方數十支漢軍巡哨船一字排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遠遠看到了漢軍的軍隊規模,近四百艘千石戰船停泊在碼頭周圍,另外還有百艘五百石的貨船,滿載著糧食物資,士兵們正忙碌地卸下貨物。
在岸上,是密集的帳篷群,四周安裝了木柵欄,帳篷群呈狹長分佈,延綿數里,規模浩大,斥候船隻不敢久留,立刻調轉船隊向岸邊駛去。
此時,江東大軍在主將呂蒙的率領下,已經佔領了吳縣,但令呂蒙惱怒的是,吳縣竟然已是一座空城,只留下數百名年邁的老人,官倉內也同樣是空空蕩蕩,糧食和其他物質都被搬運一空,士兵搜查全城,只找到不足百石糧食。
很快,派去各縣的軍隊也紛紛回報,和吳縣一樣,各縣民眾也基本上跟隨漢軍南撤會稽郡,都成為了一座座空城,整個吳郡三萬戶居民,竟然只剩下不到兩成的民眾。
呂蒙心中十分震驚,江東的民眾竟然心甘情願跟隨漢軍南撤,以躲避江東軍的治理,這簡直就是莫大的諷刺,也說明吳侯正漸漸失去民心。
城頭上,呂蒙望著空曠的城池,長長嘆口了氣,回頭對新任吳郡太守闞澤道:“闞太守,沒有了人口,這樣的吳郡又還有什麼意義?”
闞澤苦笑一聲說:“這句話應該是我說,作為一郡太守,境內竟無民可治理,也算是千古奇聞吧!”
呂蒙沉思片刻道:“臨行時,吳侯曾有吩咐,如果南下順利,可直接進攻會稽郡,以我們和曹軍的實力,五萬大軍揮師南下,會稽郡的漢軍難以抵擋,但我在毗陵時,聽說漢軍船隊撤到了太湖內,這就有點麻煩了,闞太守覺得南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