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賤女人,你竟然敢瞪我!”南宮珏氣得擼起袖子,想上前去抽南宮嫿,手一抬起來,卻被袁逸升一把抓住,“你別瘋了,你要是敢動嫿兒一根手指頭,我要你的命。”
聽到情郎絕情的語氣,南宮珏當即無神的搖了搖頭,指著袁逸升,滿臉淚水的道:“你……你不是說最愛的是我麼,你竟然如此護著她,她有了祁世子,還想擁有你,難道你不知道她品行敗壞麼?好女人怎麼會喜歡兩個男人?我為你做牛做馬,生兒育女,什麼臉面都不顧了,竟敵不過南宮嫿一個可憐的表情?”
“你夠了沒?你若是有嫿兒一半懂事,我也不會這樣對你,這是嫿兒的地方,你別在這大吵大鬧的,萬一引來了人,敗壞了她的閨譽,你擔得起?”袁逸升看著滿目憤怒的南宮珏,此時更覺得南宮嫿又溫柔又知禮,果然,教養不同,人的氣質也不同,他現在真後悔答應娶南宮珏為正妻。
而蹲在房頂上的含笑難受的維持著自己扎馬步的姿勢,斜著眼睛看向面前一臉冷酷的祁翊,小心翼翼的道:“世子,你好不容易才趕回來,一回來顧不得休息就來看南宮姑娘,咱們為什麼要站在上面偷窺?不直接解決了那個賤男人,他竟然要搶你的未婚妻,你快出手呀!把南宮姑娘奪回來。”
祁翊此時一襲白衣,在夜空中翩翩飛舞,烏黑的頭髮映著皎潔的月光,微微輕揚,微風吹拂著他印上蔓珠沙華芯蕊的袍子,此刻的他,宛若天上下凡的謫仙,高貴仰望天空的樣子,又像極了一匹孤獨的雪狼,烏黑的眼裡迸射出道道極為森寒的冷光,沉聲道:“本世子要與他真正的較量一次。”
含笑一臉迷糊的看向祁翊,不懂他心底打的什麼主意,不過邊上的含恨卻像祁翊肚裡的蛔蟲一般,道:“咱們世子明日也要考科舉,到時候,世子要在文科和武科上打敗袁逸升,把他痛扁一頓,這才是男人之間真正的較量,背後放冷箭,實在不恥,不過,我很喜歡。”
“我也很喜歡!”含恨說完,祁翊冷不防的蹦出這一句,嚇得他差點沒站穩要摔了下去。
見南宮珏準備大吵大鬧,袁逸升立即歉意的看向南宮嫿,一步上前將南宮珏的嘴捂住,此時,南宮嫿已經水汪汪的道:“珏兒妹妹可能是太傷心了,逸升,你先帶她去休息。”
袁逸升明日又要考科舉,朝南宮嫿點了點頭後,一把扛起南宮珏,從角門處就走了出去。
等兩人一走,南宮嫿已經一臉嫌惡的看了眼門外,藏在裡邊的玉萼立即跑了出來,朝南宮嫿道:“大小姐,剛才嚇死我了,以後可不許你這麼冒險了,雖然我搞不懂你為什麼要耍袁逸升,但是他這樣的人,不值得咱們花心思對付。他明日就要考科舉,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動手,讓他連場都上不了?”
南宮嫿微微思索一下,從袖子裡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道:“這是瀉藥,袁逸升這下肯定送南宮珏回藕香院了,你趕緊跟過去,把瀉藥放進茶裡給他喝,我一定不會讓他參加科舉!”
玉萼點了點頭,立即接過南宮嫿手中的瀉藥,正要走時,突然,三個人影就那麼從房頂上飄了下來。
其中最先落地的,是滿臉憤怒又焦急心疼看向南宮嫿的祁翊,祁翊一下來,深邃的目光就落到南宮嫿身後,他仔細檢查了一下南宮嫿,發現她完好無損後,一顆心這才鬆了下來。
“世子,你怎麼來了?”南宮嫿立即拉住玉萼,難道,剛才她和袁逸升說的一切,都被祁翊聽到了,糟了,他會不會誤會什麼?
“你這個笨蛋,沒有我的同意,你怎可以身犯險,你們全都退下,我有話要和嫿兒說。”祁翊冷冷看向身後眾人,含笑、含恨和玉萼迅速退到外邊。
此刻,銀色的月光下,南宮嫿頗為尷尬的低垂著頭,正不知道說什麼時,男人已經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