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上了,而玫姐兒身上那套衣裳,還有那小鳳冠,小鳳冠是皇上為她將來生的小郡主準備的,那身華麗的金絲衣裳是影華表姐一針一線織成的,是送給她將來的孩子的,還有二奶奶身上的那件九天玄女披風,是中威伯府老太君送給她的出嫁禮物。
看到這一幕,南宮嫿目光已經變得深冷,一雙細嫩的手已經握成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裂,此刻,她火氣很大,而邊上對這些嫁妝一清二楚的玉萼、喜媽媽等人,在看到這一幕後,紛紛捂著嘴驚歎一聲,一個個都不可思議的盯著三人。
二奶奶一進來,便抱著玫姐兒給南宮嫿行禮,一臉的微笑,不過眼裡的精明卻是十分的嗜人,她命丫鬟們站在邊上,在南宮嫿抬了抬手後,便拉著王妃坐在一旁,便朝南宮嫿笑道:“三弟妹,世子和老王妃說要你學著管家,我就和王妃娘娘把府裡的帳冊給你拿過來了,你先過目過目,有什麼不懂的再問我,咱們是妯娌,我一定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讓你儘快學習如何掌家。”
二奶奶說完,笑眯眯的接過後邊丫鬟們奉上的一撂帳冊,放到桌上,這一撂帳冊共有五本,而且每本都很薄,看上去也有些舊,像是好多年前的帳冊,南宮嫿烏黑的眼眸嵌著一道冰涼的影子,淡淡的道:“王府偌大一個家,有田產、莊子、許多商鋪、宅邸,又有許多下人,怎麼只有這五本薄薄的帳冊,而且看這些帳冊,應該是幾年前的,二奶奶是不是弄錯了?”
二奶奶叫她三弟妹,不見得她要與她親近叫她二嫂,府裡除了老王妃和王爺,她沒必要對這些人低聲下氣,而且她如今要要回自己的嫁妝,如果還對她們微笑,人家就會以為她好欺負。
二奶奶聞言,隨即尷尬的一笑,看了眼邊上一直略帶深沉的王妃,王妃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則慢慢轉過眸,朝南宮嫿道:“三弟妹只是先看一下帳冊,瞭解一下王府帳冊的記法,等三弟妹看熟悉了,我自會把府裡近年來的帳冊給三弟妹過目。嫦嬤嬤,老王妃也說的只是先讓三弟妹熟悉熟悉,所以我才斗膽拿了舊帳冊,以前我剛進府時,王妃娘娘也是先給我看的舊帳冊,我不過是遵循王府的禮制,嬤嬤,你說是嗎?”
二奶奶把話題轉移到嫦嬤嬤身邊,這時,她懷裡的玫姐兒已經苦著一張臉,在她懷裡鑽來鑽去的,她不想呆在這裡,她想出去玩,但二奶奶又不幹。
嫦嬤嬤一聽,眸色立即變得冰冷起來,沉聲道:“老王妃可不是這意思,她是讓公主管家,公主畢竟是皇族人,又是皇后皇上捧在手心裡的寶,過幾日就要進宮回門。要是到時候皇后問起她有沒有管家之類的話,你拿些舊帳冊給她看,她如何回答皇后?要是讓別人聽到,還以為咱們王府欺負公主是初來乍到的新嫁娘,二奶奶你管理王府多年,不會連尊卑都分不清楚,更不會如此糊塗,怎的今日竟犯了這種渾?”
嫦嬤嬤是老王妃身邊的人,老王妃是公主,又器重她,她自然是敢說敢做,根本不怕二奶奶,明的不怕,就怕二奶奶等人來陰的。
南宮嫿感激的看了嫦嬤嬤一眼,只是不動聲色的盯著二奶奶,暫時沒有說話,這時,二奶奶臉色已經有些漲紅,眼底已經浮現一抹被人公然訓斥的恨意,隨即釋然一笑,抬眸朝嫦嬤嬤道:“嬤嬤你說得對,不過,今日我們已經來了,就讓公主先看看這五本帳冊,改日我再派人送新的帳冊過來,可行?”
“不行!”嫦嬤嬤態度很堅決,老王妃留她在這裡,就是為了幫公主,豈能被二奶奶糊弄?要是單純一些的人,肯定相信二奶奶的話,不過到時候時間一到,二奶奶又是另外的幾番說辭,傻傻的人就會被她們騙,她在王府多年,豈不明白二奶奶和王妃的這些手段。
想到這裡,她便下沉著臉,冷冰冰的道:“既然二奶奶你是管家的,連拿帳冊給公主過目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看來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