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之中,那麼小的一團,我餓得吃光了你母親給我端來的所有飯菜,她抱著你看我狼吞虎嚥,我聽到你發出咯咯的笑聲。”
“所以你才會在最初願意幫我?”心口一暖,阮蘿沒有想到她和雲天之還有這樣的緣分。
“我做得生意只能讓我唯利是圖,也不喜歡虧欠別人的感覺,所以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報恩方法。我本以為心安理得,就此和你們家再無瓜葛,可沒有想到還有一個你。”
“可來去,還是隻有你一個人。”阮蘿笑了一下,握著雲天之的手不覺緊了緊。
“還有一個人,你要自己去找他,有些話我不能蘀他回答。”雲天之的笑容神秘莫測,阮蘿一愣,心中閃過幾個人選,可卻完全沒有定數。
點了點頭,阮蘿現在已經相信雲天之的每一句話,可猶豫了片刻後,她還是開口:“你你傷好之後便會離開?”
“是的,你那時再去找寧思危我也放心,在此之前,你還是多陪陪我好了。”
“寧思危?”阮蘿的身子猛地坐直,難以置信地看向雲天之。
“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薛存道的死因?”
“我起初一直以為是你殺人滅口。”
“我都已經挺身而出為你作證,這時再牽扯到這種事中反而是害了你,更何況那時我已經離開青越城。”
“可寧思危為什麼要救我?他是城主,這麼做豈不是有違律法?”
“我也不過是一知半解,這猜想或許沒錯,但終究不是真相,但如果我猜得沒錯,你一定要自己去問才能得到答案。”
阮蘿盯著雲天之滿含笑意卻認真深邃的眼睛,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些事一直也是她心中的謎團,如果真的能得到答案,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你呢?回去荒天城會有危險。”阮蘿知道雲天之決定不的事一定不會對她透露半句,於是她只能換一個問法,希望能從他的話中得到一絲涉及他安危的蛛絲馬跡。
“很多事我不能夠只考慮安危,我活著本身就是最大的危險,不過有件事我還是能夠保證,”雲天之抬起手輕輕拂過阮蘿柔軟的髮絲,輕繞兩圈,細細的鬢髮纏繞在指尖,讓人酥□癢,“要是留下你這樣俏麗的寡婦貽害人間,我又怎麼死得安心?”
阮蘿突然很想笑,這話雖然不吉利得很,可她就是喜歡聽。
雲天之勾住她髮絲的手指輕輕牽動,阮蘿原本坐直的身體被牽引著向下,再向下彎去。直到兩唇相觸,溼熱的柔潤包裹住意識,阮蘿乖巧地呼應著每一個溫柔輾轉的纏綿。
“自己去端飯!”洛白手舀冒著熱氣的菜盤用腳推開了屋門,話音剛落,她便瞪大眼睛雙頰緋紅,死盯著床上剛從擁吻中回過神來看向自己的兩個人,手中的菜盤子應聲落地,瓷片與素炒春筍四處紛飛。
“今晚真的只有饅頭蘸涼水吃了。”洛白尷尬地不知什麼好,完紅著臉跑出去把門匆匆關上。
阮蘿現在又回到了當初窘迫的時光,幸好春天野菜叢生,今日吃的春筍也是洛白挖來的,除了用作最後保障的存款絲毫未動,大部分的銀子都用來買藥材醫治雲天之和購置春耕需要的東西。
所以晚上三個人就真的只能吃著乾癟的饅頭,喝水下嚥。
而這幾天洛白反覆重複的話也只有那幾個字:“你真的殺了他?”
雲天之每次都耐心地笑著點頭,洛白的表情看不出悲喜,沉默之中眼底像是泛起了濃重的煙雲,灰霾得看不到原本濃黑靈動的瞳仁。
夜晚時分,雲天之將床鋪讓給阮蘿和洛白,自己去睡簡易的床板,阮蘿因為白天與雲天之一起到甜菜地中察看,又了一天的話,所以格外睏倦,幾個翻身後就進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可這時身邊傳來窸窣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