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平靜的表情我都會感到一股令人愉悅的戰慄從尾椎一直竄向大腦。
他很特別,大量殺人的人我見得多了,很多人會變得麻木,他們一個人又一個人的殺下去,到最後殺人和砸碎一個碗已經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抬手,鮮血迸出,抬手,鮮血,迴圈往復;也有人會發現殺戮的樂趣,陷入到殺戮中難以自拔,到最後殺戮成了人生中唯一的樂趣(不不,我不是這種人,我人生的樂趣還包括看人絕望的表情,看人瘋狂和墮落以及等小蘋果來找我等等);當然那些殺個把人就哭泣嘔吐的弱者是不配活在這個世界的。
他不是以上的任何一種,他結束一個又一個的生命時,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像是在達成一個既定的目標,看得出來他並不享受,可是他仍然在認真的殺戮。 簡直是太棒了。我本來以為這個人是普通的芋頭,但是卻沒想到他居然是烤白薯~ 外表看上去醜醜的,經過烈焰的折磨之後卻會從裂口中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呢~ 那麼,烤白薯能否在恐怖片的世界走到最後呢,這還真是值得觀察的命題啊
發光雞蛋旁的某一天 天氣:不明
因為我在“監視”他,所以白蘿蔔隊長他們對我倆經過之處出現的大量劇情人物和無關人員死亡沒有產生任何疑慮,似乎是直接把這些算到了我的頭上呢。
毫無意外的回到發光的雞蛋旁邊,他默默的交出自己的一部分獎勵點,但是我和他心知肚明,這只是他在這場恐怖片裡得到的九牛一毛。
其實一瞬間我有個念頭想拆穿他,告訴白蘿蔔隊長他們烤白薯實際上在隱瞞他們他擁有大量獎勵點和支線劇情的事情,因為我很久沒見到被背叛的人臉上憤怒的驚訝神情了。但是看到他的眼睛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看他那毫無波瀾的死樣子,也許他正是在等著什麼人把他從痛苦中超脫出去呢,那可不好玩。
晚上我隱藏在大廳的黑暗中默默等待,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在深夜的時候來到了發光的雞蛋旁進行兌換,看樣子是血族的血統,因為我有一瞬間看到了血色的眼珠和獠牙,就連白薯皮都好像做了拋光美容,變得可口起來——可是之前被白蘿蔔隊長他們教育時在臉上留下的傷疤卻沒有被修復。
我知道挑選水果的時候那些身上有疤的是說明果實非常可口,所以被敏銳的鳥兒先品嚐過了。不知道這個對於塊莖類食品適不適用。難道烤白薯是想用這個疤證明他很可口?
後來我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可是他並沒有嚇一跳,因為我太想知道像他這樣一瞬間跌落深淵的人的心情了,所以我問他,殺人的感覺如何。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告訴我,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是無辜的。 哈,一個在殺人時還要考慮被殺的人是否無辜的烤白薯,這個答案可太無趣了。
可是他居然用嘴角扯出一個扭曲的微笑接著說:“他們是無辜的,知道他們不應該死,那又如何?我要變強,他們就必然成為我的犧牲。” 我幾乎要大笑起來,一個尊重人命價值的殺人魔王,多麼矛盾的觀察物件。 即使沒有進入樂園的發光雞蛋旁的生活也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發光雞蛋旁的某一天 天氣:陰
哦呵呵,今天和有前途的烤白薯one on one了哦,所以心情很好。
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很認真的警告過他和我對練是很危險的,但是他竟然完全不在意,真是好棒的勇氣啊。
只是在一部恐怖片裡的戰鬥經驗他就已經成長了很多,而且他沒有像白蘿蔔他們一味的追求高支線劇情和獎勵點的兌換,而是不停的用他的身體和戰鬥經驗來掌控兌換的技能和血統。
他不怕遊走在死神的身邊呢,所以極限一次一次被打破。
直到今天對戰的時候才發現烤白薯都已經開了二階了呢,我真是一個不稱職的觀察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