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瑞雲連忙道:「我也有事。」
她尾隨日朗返回寫字樓。
日朗略為安慰,噫,總算不是輕狂人物。
在電梯中,那年輕的天秤座少女還是忍不住問:「大姐,那位孫敏如,是你的朋友嗎?」
好一個焦日朗,不慌不忙,笑容滿面,淡淡地說:「孫氏可能是公司的大客戶。」
瑞雲鬆了一口氣。
天秤座的女性聰明過人,一聽即明,不用多說。
那一整天,日朗的精神都不算十分集中。
傍晚,日朗尚未下班,孫敏如的電話來了,日朗猜想他是要交待一些什麼,可是說不出口。
他說了兩隻股票的名稱,吩咐日朗什麼時候入,什麼時候關口出。
日朗親筆記下。
最後,他問:「瑞雲是你的下屬嗎?」
「不,她在另一部門工作。」
孫敏如沉默了。
大姐就是大姐,日朗忽然輕輕說;「在沒有看到更好的之前,我們會以為身邊的已是最好,幸虧尚無任何允諾,大可見異思遷。」
孫敏如在另一頭深深感動,更說不出話來。
焦日朗好人做到底,「你去好了,不要緊。」
從此又多了一位手足。
半晌孫敏如說:「我們維持聯絡。」
「當然。」日朗放下電話。
說也奇怪,她反而有種輕鬆的感覺。
她伏在書桌上寧一會兒神。
忽然聽到一個人惋惜的聲音:「你應當爭取。」
日朗「嗤」一聲笑出來,「老莊,是你嗎?我還以為你會瞭解我。」
「你太會知難而退了。」
「老莊,你我都知道孫敏如還不是那個人。」
「說得也是。」
「你應當早些告訴我,免我浪費時間。」
「我也不十分肯定。」
「你們天秤座人,原來並非法力無邊。」
「可是,我們使你們母女冰釋誤會,互相諒解。」
「才沒有。」
「還說沒有?」
「不過我們會努力。」
秘書此際推門進來,訝異地問:「焦小姐,你同誰講話?」
日郎意興闌珊,「我做得精神崩潰,已染上自言自語症候。」
秘書笑,「這裡誰沒有這種毛病?」
「不必擔心。」
「暫且隨他去,先下班再說。」
日朗收拾東西出門,路經街角,不禁抬頭朝天秤座茶室看去。
在玻璃窗內,坐著的赫然是瑞雲與孫敏如。
人生如戲,今早在室內努力演出的是焦日朗。今晚焦日朗已是檻外人、觀光客。
她笑一笑,低頭匆匆離去。
回到家,她把股票名稱以及行情通知岑介仁。
岑介仁不停地道謝,但酸溜溜問:「你同他,快了吧?」
「什麼快同慢?我同任何人都是君子之交。」
岑介仁聽她口風有變,不禁大為可惜,「日朗,要是喜歡,就得爭取。」
「這是什麼話!」
「忠言逆耳。」
日朗溫言道:「還不致於喜歡到那種地步。」
岑介仁突然問:「比起當年我同你又如何?」
這種問題在今時今日怎麼難得到焦日朗,她應對工夫已經練至第九層,立刻回答:「我記憶不太好,這種事,沒有比較。」
「我覺得每次約會,你都很高興。」
「正確,介仁,你一直是個好伴侶。」
「至少你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