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年繼續道:“陸亭候當時雙手顫抖,旁人都不敢過去,只有他的一個貼身保鏢,那個叫小九的才過去扶住他。
當時陸亭候失手把盒子跌在了地上,盒蓋開啟,從裡面跌出一本書出來,小九把書撿起來,我看那書明明是紙質的。可是卻不腐爛。
我聽說墓裡的東西一遇到空氣,就開始變sè腐爛,這書卻沒有,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的。
陸亭候當時沒什麼事,拿了書十分高興。把什麼都忘了。他說那本書是什麼篆文寫的,我也不懂。他隨身帶著古文字專家,替他翻譯,又仿製那本書的尺寸大小,另造了一本,上面預備寫上漢字。
我當時也很好奇,雖然不大相信這菜真的有,但是心想看看總沒什麼。當時就跟陸亭候留在村子裡研究這本書。
陸亭候叫人翻譯,那兩個古漢語專家似乎翻譯的很吃力。他們邊翻譯,我們邊研究。
書裡有很多名詞,我一開始聽不懂,可是等那兩個專家翻譯出成白話文之後,就一下子明白了。
那些名詞背後的意思都很深奧,如果不是我遊遍各省,又研究了很多少數民族的菜系,還有很多瀕臨失傳的大菜,對這些名詞我也不會弄太懂的。
這樣一來,我興味大增,就沒打算離開這村子。陸亭候雖然知道我廚藝高明,卻也不信我能把這本書都弄懂,他是原打算把書譯成漢語,再廣招賢才的。
可是他沒想到,在村子裡偶遇到我,我居然對這本書裡的意思也十分了解,甚至說的上jīng通。”
李易聽他說這故事,本來是越來越jīng彩,越來越熱鬧,可是姜豐年的語氣卻越來越沉重,越來越叫人感到恐懼。
只聽姜豐年繼續道:“一開始的幾天裡,陸亭候天天跟我在一起,笑逐顏開。可是到了後來,他卻表情越來越凝重。
終於有一天,陸亭候叫別人退開,單獨把我留下,問我:‘豐年,咱們一見如故,我雖然比你大很多,但是咱們完全可以成為忘年交。’
我當時正在興奮當中,就說道:‘你可是有好幾家大公司的大老闆,我只是個小廚師,不過你要是不嫌棄,咱們就交個朋友。別人以武會友,以文會友,咱們就以食會友。’
陸亭候又說道:‘豐年,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只是我看你xìng子單純,這話我不大容易說的出口。’
我當時不解,就問:‘有什麼不好說的?我xìng子其實挺古怪的,唉,我老婆都跟我離婚了。’
陸亭候就說:‘豐年,憑你的本事,以後想有一番大成就,那並不難。對了,你只知道我是大老闆,你知道我名下有多少生意嗎?’
我說道:‘做生意我就不懂了,那肯定是很多的了。’
陸亭候一笑,說道:‘東南亞有一小半的生意都跟我有關,嘿嘿,這些事就不用提了,錢這東西,賺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紙加數字,沒有什麼意思。’
他忽然笑眯眯的看著我,慢慢的說道:‘做人最有樂趣的就是吃,不但要吃的美,吃的廣,還要吃的奇,吃出長生不老來。’
我說道:‘陸老闆,你真的相信這本書裡的菜能叫人長生不老?’
他就問我:‘那你認為呢?’
我當時說:‘這本書的內容很多,咱們還沒完全翻譯完,但是以我的經驗看來,這本書的內容雖多,最終要做的卻只是一道菜。也就是說前期準備這麼多材料,只是為了配出一道大菜。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碧血什麼燴的?’
陸亭候似乎有些興奮,說道:‘不錯,就是它。為了查到這本菜譜的下落,我查了不知多少資料,走遍了世界各地的圖書館,國外的一些史料我也參閱了不少。
花了將近五年的時間,這才分析出這書和這墓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