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是要透底了,點點頭跟著他走到了一邊。
“呵呵,說罷,這是哪家的公子?”
老汪一愣,看著石磊的眼神就更加高深莫測了,心說原來他知道啊:“倒不是什麼公子,是我們局副夫人家裡一個手下,平時跟著跑東跑西,北方話叫什麼……什麼……哦,碎催!”
聽到這個詞,石磊心裡苦笑了一下,心道那一世,自己人前風光,背後也不知道多少人都管自己叫做碎催。這一世,倒是聽別人說這個詞了。
“局副?哪個副局?”
“市局唄,要不然哪能這樣?那車其實就是我們局副夫人的,這事兒我也知道是他們不佔理,不過那個老頭兒既然也沒什麼事兒,你看要不然你把車鑰匙還給他算了,也省的我們夾在中間為難。”
他可能以為說兩句好話把車鑰匙討來算了,說出“市局”倆字的時候,他看到石磊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心裡大概齊明白了,市局的局長夫人,到這位面前,也未必好使。現在他能做的,只是儘可能把事兒在自己手裡解決了,千萬別鬧大而已。
可是沒想到石磊不聽這話倒也罷了,聽了之後反倒是冷哼了一聲:“市局!好大的官威啊!宰相mén前七品官,一個副局,家裡一個跑tuǐ的就敢這麼仗勢欺人,這要是來個市長公子xiǎo姐,還不得橫著走路?這事兒沒得商量,你讓你們那個局副的夫人來找我,我倒是要看看,她怎麼就敢把車給一個連駕照都沒有的人開!”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那個年輕人還是聽到了一點兒,再看看這倆民警的態度,明顯是要不回車了。他頓時急了:“老汪,你他媽想死是不是?這麼點兒xiǎo事你都辦不好。你這身警服還想不想穿了?”
這話一說,別說老汪了,就連那個年輕的民警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倆一起看了看那個年輕人,老汪緩緩開口:“周江,我這身警服穿不穿,怕是由不得你來指手畫腳。你到底報什麼案?報搶劫,我們就上報分局申請逮捕令抓人,要是報普通糾紛,我們現在過來例行問話,調解,解決不了也只能回去壓著。派出所每天報案的多了,像是你這種糾紛一大把,我能管得了多少?不過我提醒你,報假案往輕了說,判你個三兩年也不冤,你自己想清楚!”
說完,他看了看自己的同事,擺擺手:“我們走。”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走的時候雷厲風行,這倒是讓酒店大堂裡那些來往的人看不懂了。剛才這倆警察還惡狠狠的要抓人,怎麼這麼快就置之不理了?大家夥兒的目光都注視到石磊的身上,心說這個年輕人到底什麼來路啊,居然連警察都敢不給面子。
“老汪你……”名為周江的年輕人氣的直想罵街,可是他始終只是個跑tuǐ兒的,哪怕今天出來就是在給那位夫人辦事,但是他又不能真的把這事兒說出來,腦子一熱威脅老汪兩句他倒是敢,可是真要讓他去報搶劫案,他還真有點兒不敢胡鬧。“你他媽|的知道老子今兒是替誰辦事麼?”
老汪直接沒搭理他,倒是有點兒同情他的智商,心說你不就是那個nv人的遠房親戚xiǎo跑tuǐ兒麼?你還能替誰辦事?要不是她從省城搬到這兒來,誰認識你是誰?擱在幾年前,你就是那種警方隨便搞點兒什麼行動都少不了把你抓起來的炮灰,比那些真正的húnhún都不如。
“xiǎo子,我勸你最好識相點兒把車鑰匙jiāo出來,要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石磊不想打警察,最主要的也是體恤這些最基層的民警難做,遇到周江這種貨sè,偏偏他上頭還有人,也tǐng難為這些民警的。但是對於周江,石磊是從不介意多給點兒教訓的,聽到他嘴裡又是不乾不淨的,抬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極重,好容易才消腫的臉頓時又腫了起來,而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