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庵並不大,走不了多遠就遇到一堵高牆。
曲桑卓姆揮動轉經筒,“轟!”的一聲,牆上開出一個半人高的大洞,女活佛的身影消失在牆外。
“這一路有千座山,這一路有萬堵牆。要都用這種辦法闖過去,只怕你永遠也見不到尊者。”祝童對著牆洞高聲說。
“謝謝小師傅,祝魅曉得了。”一道黑影呼嘯著從牆洞你飛過來。
祝童一閃身,黑影擊中鐘鼓樓上的銅鐘。
銅鐘“咚嗡……”鳴響,震得雲佳法師耳膜發漲。
祝童從地上撿起一個鐵疙瘩,轉經筒算是被徹底毀掉了。
“她倒是想得開。”祝童笑道,鐵疙瘩在手裡拋幾下,隨手丟到一旁。
曲桑卓姆終於拋開了轉經筒,未來的歲月裡將走上一條嶄新的道路。
曲奇與緣寂師太打得越來越熱鬧,雲佳法師看得眉開眼笑。
一、棒棒
五月四日,晨,重慶。
經過一天一夜的奔波,祝童、秦可強、曲奇終於來到抵達重慶。
今天,是與尹石風約好去江家村的日子,約定見面的地點正是這八品蘭花在重慶的第一家夜店,蘭花樓。
五月重慶多雲少雨,太陽還沒出來,這個清晨能看到清晨藍天白雲,模糊的街道剛剛醒來,空氣裡瀰漫著潮溼的水氣,對疲憊的旅人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這一路,三人換了兩輛車。
上海牌照的計程車開起來太顯眼,到南京換成一輛南京牌照的車,也是計程車。
到武漢,南京牌照計程車交給來接應的石旗門弟子,三人坐上一輛長途大巴,搖搖晃晃著到達重慶。
柳希蘭開一輛小車,接住三個大男人回到蘭花樓。
一年來,柳希蘭變了不少,特別是看秦可強的眼神,水汪汪的。
祝童拉著曲奇進入房間,把秦可強擋在門外。
“為什麼?”曲奇不解的問。
“秦大哥是她男朋友,人家好久沒見了。曲老弟,你今年多大了?有女朋友沒?”祝童脫下外衣,準備洗澡。這一路趕來,當真是衣不解帶,祝童向來生活講究,不習慣身上有味道。
“我今年才二十,老闆說,逍遙谷弟子,不到三十不能近女色。”曲奇淳樸的說。
“老闆是誰?”祝童已經脫的只剩內褲。
“老闆就是叔叔,你們叫他曲老億,我們都叫他老闆。”曲奇也開始脫衣服,速度比祝童還快。
“不近女色也不能近男色。去去,我洗完你再洗。”祝童把曲奇推出衛生間,心想,這孩子真是塊璞玉,需要磨練啊。
水流沖刷著身上的汙垢,祝童的腦子開始亂轉,想著另一個房間裡的秦可強和柳希蘭在做什麼。進而想到葉兒,她也在這個城市,柳伊蘭說,黃海選擇的駐地花江大酒店,與蘭花樓只隔著一條江。只要天氣好,從房間的窗戶能看到那座大樓。
想到這裡,祝童飛快的擦乾身體衝出衛生間,對曲奇說:“該你洗了。”
推開長窗倚著窗臺,江風迎面吹來。
望著對岸依稀模糊著的高樓,花江大酒店頂端的霓虹還未熄滅。因為葉兒的存在,花江冰冷堅硬的建築也變得柔情似水。它如一位含羞的女孩般靜立在江對岸,從一群灰暗的建築物中脫穎而出。
兩處的直線距離大概一點五公里,祝童催動蝶神凝神細查,竟然也能感覺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秦可強捧著一堆衣服推門進來,打趣道:“看也白看,剛過六點鐘,人家還沒起床呢。這才兩天,今後這一個月怎麼熬?”
“不看白不看。”祝童接過衣服。
新身份任強的背景是河北一家食品公司的業務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