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lla去年十一月順利產下一名男嬰,範老樂得當成寶貝一般;給della僱了三個保姆。春節後,della與那個取名叫範斯齊的男孩每週都要到望海醫院住兩天,範西鄰有什麼辛苦?
“好的,我一定帶到。”祝童這才回過味來。
原來,這次自己還是小鬼一隻,人家想借著打擊自己做別的文章,終極目標是王向幀和範西鄰。真正的較量不在上海,也不在山東,而是在上面。
想想也難怪,範西鄰對萬里侯搜刮的太狠了。先出去的萬公子還好些,倒黴的侯公子整整被範西鄰折騰了一個月才放走。
想必,猴子的死是範西鄰在背後給11。7專案組使得拌兒。
“還要等多久?”祝童問。被人惦記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一想到王文遠在暗轉盯著自己就渾身不舒服。
王向幀思量了一下,說:“快則三個月,慢的話……如果十月份11。7專案組沒有撤銷,你就要做好準備了。”
“十月……”祝童眉頭微皺。
十月……如果沒有結果,自己真的要離開上海,跑路了。他相信王向幀,但是對範西鄰沒多少信心。那是個隨時可能把朋友標價出賣的主。
“不用緊張;”王向幀看出祝童心底的不悅;“此一時彼一時,明年初他就要退了;左右不過是想多撈點籌碼。大棒落到你身上的可能性很小。”
“明白了,謝謝首長關心。”祝童忽然看到王向幀在按壓太陽穴,關切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有點累。”王向幀自嘲地笑笑;“歲月無情啊。”
“我給您扎一針吧。”祝童這才注意到王向幀鬢角露出的白髮,他,快五十了吧。
“也好,都說‘神醫李想’術能通神,認識了這麼舊,我還沒感受過呢。”王向幀笑著同意了。
祝童讓他坐在涼亭的臺階上,捻出龍星毫,隨手刺入他脖後肌膚上。
“那裡好像沒有穴位啊。”王向幀低著頭,疑惑地問。
“首長懂醫?”祝童輕輕攆動龍星毫,真氣與蝶神的紫霧在黑晶黑煉化著。
“向老時常給我扎針,略微知道一些。”
“道不同爾。”祝童對王向幀的狀況一清二楚,對向華易的醫術頗有微詞。以前一直沒搞明白的東西,也有了點眉目。
怪不得歷任同仁醫院的院長會如此厲害,原來他們都掌握了一種奇怪的針術。
王向幀的身體已然習慣了定期接受向華易的定期調理,這種針術也被稱為易針,可算是一種被動的養身術。好處是,施針者與受針者都不必具備什麼內功功底,只要按照一定的程式實施,就能達到驅邪扶正調理生機的效果。
壞處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受針者的身體會對這種針術形成依賴;從某種意義上與吸毒彷彿,一旦停止,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創立出此種針術的定是個聰明絕頂之人,也許是個轉為皇家服務的醫者,他能靠這種針術對受針者施加影響,使對方離不開他;進而保證了自身的安全。要知道,在過去的中國醫生並非什麼值得炫耀的職業,御醫更是一個高風險的崗位,隨時都有陪葬的危險。
現在當然沒什麼皇帝了,這種針術卻沒有消失,而是被一些人奉為至寶;王向幀這樣有資格享受易針的高階官員,就成為他們手中的籌碼。
蝶姨來了,看到祝童在給王向幀調理,又悄悄走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祝童收針。
“名不虛傳,我覺得年輕了十歲。”王向幀站起來,出了身微腥的大汗,竟然沒覺得腰痠腿碼;對於經常坐著開會、辦公的他來說,這種輕鬆的感覺已然久違了。
祝童笑笑沒說話。他並不會易針,而是將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