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真日擔憂地喚道。
抬抬冰僵的手指,眼角餘光瞄到不遠處的屋簷下,一道降紫色的頎長修俊的身影不言不語地負手立於那裡,不用瞧我也知道那人必定又是滿臉無奈不捨了吧!
對不起了呢!又讓你擔心了,禎兒!不過這是最後一次放縱了……
十指輕撥琴絃,一陣清脆叮咚聲響敲碎了雪落的寂寥之音。我指首望著大雪紛飛的天空,慢聲吟唱:
讓軟弱的我們懂得殘忍
狠狠面對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捨的愛過的人
往往有緣沒有份
誰把誰真的當真
誰為誰心疼
誰是唯一誰的人
傷痕累累的天真的靈魂
早已不承認還有什麼神
美麗的人生善良的人
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來來往往的你我遇到
相識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憂草忘了就好
夢裡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某個小島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擁抱
輕輕河畔草
靜靜等天荒地老
看,院長媽媽,淺顏也會邊彈琴邊唱歌了哦!淺顏也很有音樂細胞也很有才華吧?您不會再無奈地搖頭嘆息淺顏太野太孩子氣嫁不出去了吧?淺顏再也不用院長媽媽為我擔心了……
若果可以,我寧願不曾識得這雅意琴絃,只願在二十一世紀做我平平凡凡的孤女,即便每天為生活奔走也是甘之如飴,只要能不離開撫養我長大讓我視若母親的院長媽媽,還有那些孩子……
願這歌聲能穿越那三百年時空,告訴那遠方的人,她掛念的女兒一切安好,請她一定要健康幸福地在那個時空生活下去……
一隻修長溫暖的手拭去我滑落臉頰的淚。我回神看見十四阿哥蹲在我面前,眼神柔軟笑容溫和,美麗的雙眸裡水光瀲灩。
“姐姐,這裡很冷呢!我們進屋去吧!”
他拿過我膝上的琴交給一旁的太監,將我冰冷發寒的身子攬進懷裡,輕柔地為我拂去落滿頭髮和肩膀的積雪。
許久,我雙手攬上他的肩膀,將臉埋在他溫暖的胸膛裡。
“姐姐?”
“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哭了!然後就再也不會它而哭了……”我悶悶地說,任越來越多的淚水湧出眼眶,低低地抽泣著、嗚咽著……
真的,再見了……
雪仍是靜靜地下著,落在庭院裡哭泣的女孩身上,還有那個滿臉心疼的男子。雪落的聲音漸漸掩蓋了那低低的啜泣聲,只有漫天漫地的憂傷氣息久久地彌散,籠罩這方天地……
遠處,幾個穿著素色蟒服的年輕男子久久地看著,皆沉默不語,任由輕軟寒冷的雪花漸漸落滿肩頭……
小包子之名
在風雪中風雅的結果,就是傷風感冒發燒咳嗽,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方可下床。這還不是最讓人難受的,最令人難以接受的是每天要對著一張大便臉,臭臭硬硬的一點情面都不給,將我這個做姐姐的壓制得像只小可憐。
嗚嗚,發飆的十四阿哥好可怕哦!
“禎兒,偶好無聊哦,說個笑話來聽聽。”
躺在床上,我將覆蓋在身上的被褥掀了又放、放了又掀,做盡無聊之事。突地,一隻大手橫過來,反手一拍,將被子順順服服地壓在身上,然後手一移,在我的腦袋瓜上一陣拍拍撫撫,權充安撫,像極了在安撫一隻撒潑的小貓小狗。
“喂,別像拍小狗一樣,我是姐姐啦!”
我氣呼呼地抗議,瞪著床前連眼神都吝嗇施捨一個過來的皇阿哥。床榻前,十四阿哥慢條斯理地翻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