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一下摔得很了,換了一種新的發病方式?&rdo;
少年抬頭看著阿是的眼睛,一拍他的肩膀道:&ldo;沒事把,阿是。你忘了,我就全部再跟你說一遍就是了,你啊名叫……&rdo;
這一說,就是小半天。
從少年的口中自己瞭解到,自己這個軀殼也叫做柳如是,是個五歲時因為犯瘋病,被家人遺棄的的可憐娃,好在遇見的一位山野郎中,收為弟子,這才得以過活;
少年則是名叫賀鳴,是從家鄉逃難來的,很幸運地也遇到了這位山野郎中,這才不用流浪街頭;
如今兩人都已經八歲,生活在這個叫趙國的國家。
講述完畢後,少年又是一拍肩膀,說道:&ldo;好了,阿是,講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不然師父就要擔心了。&rdo;
柳如是眼前差點又是一黑,氣弱說道:&ldo;賀鳴,你的力道太大,我只覺得骨頭都快要散架了。&rdo;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撓撓下巴道:&ldo;阿是,你還是叫我阿鳴好了,叫我賀鳴,我還怪不習慣的。&rdo;
柳如是這會兒也掙扎著,準備起來。繼續乾坐著,對於眼前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大的幫助。
他蹭了一下,又蹭了一下,只覺得腿上升起一股麻癢之感,過了一會兒,又漸漸變得疼痛萬分。
半天,愣是沒起來。
阿鳴一看,疾聲叫道:&ldo;阿是,你別著急起來,你小腿上的傷又掙裂了,我好不容易才給你止住的。&rdo;
柳如是定睛一看,右小腿後面,果然是一道成人半掌長的傷痕,這會兒被一些亂七八糟的綠色藥草敷著,還能見到那猙獰地外翻的皮肉。
柳如是倒吸收一口涼氣,怪不得會這麼疼!
原主怕是這道傷痕,造就的魂歸黃土,被自己這個半路的野魂佔據了身子吧。
身旁賀鳴突然將肩上的背簍卸下,與另外一個壓扁的背簍裡的草藥,合在一處。
之後又去不遠處的草地上扒了一大片的綠草。
回來時,只見賀鳴雙手如風,大半天搓出一條兩指粗的細繩,展顏一笑,露出皓白的牙齒道:&ldo;阿是,到時候你背著草藥,我用繩子把你綁在背上,帶你回去。&rdo;
柳如是,目瞪口呆。
這不科學。
回山的路,先是攀爬一段巖壁,然後順著崎嶇蜿蜒的小路一直上行。柳如是在迷迷糊糊中,一邊感嘆著少年好體力,一邊思緒又飄到的那青色衣衫的青年身邊‐‐
不知,他現今如何了。
睡夢中,柳如是感覺到一雙粗糙的手服帖在自己的額頭上。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ldo;外邪侵體,內神焦慮,所以才燒得這麼厲害,阿鳴。&rdo;
&ldo;哎,師父。&rdo;
&ldo;趕緊去熬一帖藥去。&rdo;
&ldo;好嘞,師父。&rdo;
身上被蓋起了一層薄薄的被子,柳如是這才感覺暖和了一些。
&ldo;師父,藥熬好了。&rdo;
&ldo;快端過來,餵給阿是喝。&rdo;
&ldo;師父?&rdo;
&ldo;嗯?&rdo;
&ldo;無封是誰?怎麼阿是,老是念叨著這個名字?&rdo;
無封啊。
他是,是我的,徒弟。
柳如是迷迷糊糊地想著。
半夜,電閃雷鳴,滂沱大雨噼裡啪啦直直掛下。
天地間,被一片肅殺而哀愁的氛圍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