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弈的話還未說完,劉承佑卻揮手打住。
“二皇子,我可跟印姑娘說白衣姐姐是雲夫人的。”
“啊,對,我都差點忘了你啦!”劉承佑的狹眸微睞,魅惑的臉龐上蘊出一絲笑意,“你叫什麼來著?”
“萱兒!”萱兒急不可耐地答道。
劉承佑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斑駁的樹影下他將一錠金子塞進她的手中,萱兒順勢倒入劉承佑的懷中嬌嗲道:“殿下,您說萬一蘇將軍認出白衣姐姐是魏國夫人的丫鬟,到時可如何是好?”
“放心,他以後恐怕連進皇宮的機會都沒有了。”劉承佑伸手勾起她的尖下巴,“要不,你跟我回府如何?”
萱兒嘟唇旋出他的懷抱,“殿下,您可真壞,您的那些侍妾個個美豔如花,萱兒可不敢跟她們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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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響震碎黑夜,劉承訓揮手將酒杯重重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片如灑了滿地的星子,桌上一方絲絹已被揉得不成樣,上面的字依稀可見,“贈扇於君,心悅君兮君不知。”
劉承訓喝得有些醉,他推門仰望星空,“心悅君兮君不知,原來她心悅的竟是他!”劉承訓記得極清晰,他進入印尤裳房內時,她是如何的慌張失措,紅木雕百靈的櫃底露出衣服的一角,青墨色的衣角滾著白邊,劉承訓出門後就一直在院外等著,直到萱兒引蘇謹戎出來時,劉承訓險些拔劍而出,蘇謹戎身著青墨色長袍,衣角滾著精細的白邊。當時白夜按下劉承訓拔劍的手,“將軍,不可魯莽行事,他可是蘇將軍!”
劉承訓端起酒瓶發狠的灌入喉中,沒錯,他是蘇將軍,是陪自己馳騁戰場的部下,是曾為自己捱過劍流過血之人,是堂堂蘇丞相的長子。
酒是進貢的好酒,劇烈醉人,酒水順著喉嚨一線流入腹內,滾燙灼燒,唇卻是冰得毫無知覺。
劉承訓掏出一隻碧玉耳墜,墜子映著月光閃爍出青白色的光芒,彷彿仍懸掛於她的耳垂下,而他伸手即可擷下。劉承訓拿耳墜的手開始不住的發冷,寒意彷彿順著指尖一直滲到左肩,左肩處有她刺過的劍痕,似乎一切痛苦都在那裡緊縮擠壓,他卻永難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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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丞相?真是許久未見!”劉承佑微哂,蘇逢吉下頜方正,清朗的目光裡有種不容侵犯的威嚴,“蘇丞相如此急匆匆的作何?”
蘇逢吉正快步奔向劉知遠殿內,瞧見了劉承佑只得停下,“我聽聞王爺下令讓謹戎去守境?”
劉承佑挑了挑斜入鬢的眉,“蘇丞相當真是厲害,父王的指命令還未傳下,您就得知了?”
蘇逢吉不吭聲,倒是劉承佑繼續道:“不過,要我說蘇將軍去守境倒也好!”
蘇謹戎是蘇逢吉的長子,倍受寵愛,一聽聞劉承佑此話,蘇逢吉立刻吹鬍子瞪眼,“守境倒好?謹戎在外征戰多年,如今歸來才數月……”
蘇逢吉話還未說完,劉承佑卻頗有意味的笑了,“守境如何不好?總比被我大哥殺了的好?”
蘇逢吉瞬間瞪向劉承佑,“殿下,此話怎講?”
劉承佑漫不經心,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流,“此事蘇丞相不如回去問蘇將軍,他應該最清楚我大哥的性子,想必此次去守境也是他主動請纓的。”
蘇逢吉不知是何事,他迷惘的望著劉承佑,劉承佑的侍衛南弈將一封信塞於蘇逢吉,“蘇判官,這是吐谷渾王寫的信,上面講了十年前不為人知的事,不過這些想必蘇判官最瞭解,若是信落入我父王之手……”劉承佑故意欲言又止,蘇逢吉的身軀猛地一顫,立刻朝劉承佑行了禮,“多,多謝二皇子!少爺儘管放心,日後,我定會效忠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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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幹了什麼事?”蘇逢吉發狂的衝蘇謹戎喝道。
蘇謹戎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