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的情感敏感而脆弱,但印尤裳卻沒有拒他於千里之外,她反倒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輕拍他的背,她沒料到原來她的承訓哥哥冰冷的外表下,竟藏著一顆孩子般脆弱的心,“我印尤裳發誓我絕不會離開你,真的,相信我好嗎?”
他這才緩緩抬起頭,痴痴地盯著印尤裳,他慢慢托起印尤裳的臉龐,輕輕貼近印尤裳的唇,她只感到絲絲的熱氣襲來,她曖昧地半閉上眸子,他的喉間發出溫柔的細語,如同夢囈般的喃喃道:“我信你。”
印尤裳趴在他的床邊,她伸出手緩緩撫開他額緊皺著的額頭,像舒展開一個個死結,劉承訓突然握住印尤裳的手,“尤裳,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天下女子都仰望的幸福。”
而此刻印尤裳卻想到另一件事,這件事簡直噎得印尤裳喘不過氣,印尤裳握緊的拳頭任由指甲深深扎入肉裡,她明知道劉承訓根本就是一杯鴆酒,越是靠近越是想要飲鴆止渴。
這一瞬間印尤裳幾乎感覺道自己的心跳完全亂了節奏,她閉上眼睛,感受著劉承訓霸道的氣息吹拂在臉頰上,她輕輕昂著臉龐,等待著他落下的吻。
“咳咳。”印尤裳嚇得猛地一顫,趕緊向後仰去,離開劉承訓險些貼上去的溫唇。
她抬頭間只瞧見蘇逢吉佇立在門口,他瞪大圓溜溜的雙眼,氣鼓鼓的面頰把腮幫撐了起來。
“蘇丞相?”印尤裳吃驚不已地問道。
“怎麼丞相大人直接衝進我府上來了,什麼事這般著急?”劉承訓攥住印尤裳的手,冷冷地問道。
“我只是帶印郡主離開,恐她初到中原,不懂宮廷的規矩驚擾了殿下。”蘇逢吉說時示意印尤裳過來。
印尤裳正欲起身過去,卻不想被一隻大手一把拽到在他的懷裡,他倚坐在床上,緊摟印尤裳在懷中,印尤裳心中一驚,怯生生得不敢對上蘇逢吉精光四射的眼睛。
“煩請殿下準老臣帶郡主回宮,若郡主有所得罪殿下,還請太子殿下寬恕!”蘇逢吉顯然將痛苦強在心裡。
蘇逢吉氣得不住大聲咳嗽,“殿下,陛下已賜婚於尤裳郡主,這樣留在貴府傳出去恐怕對您對她都不好吧?”蘇逢吉終於還是忍不住再開了口。
“哼,原來蘇丞相是怕名聲不好?那我明日一早就帶印尤裳去見父皇,讓父皇將印尤裳賜給我做正室!”
印尤裳聽著身旁劉承訓的話,心中猛地一驚,卻不知是喜是憂。
只要一提到高祖皇帝印尤裳立刻就想到耶律嬡晗,她楚自己現在萬沒有膽量和耶律嬡晗四目相對。況且高祖皇帝雖如今是萬般疼愛太子,可君無戲言,明明已將她賜婚於蘇謹戎,可若是劉承訓如今強求陛下改變旨意,只怕皇帝會勃然大怒,魏國夫人到時藉機將打壓劉承訓,恐怕他不僅是太子位難保,因為印尤裳扯到所謂的私通契丹國,恐怕連性命都岌岌可危了!
不行,她不能讓她的承訓哥哥冒這樣的險!
“不行!”印尤裳和蘇逢吉幾乎異口同聲。
劉承訓怔怔地看著印尤裳,等待她的答覆,“我,我現在手臂的傷還沒有好,實在有些身體不適,要不,我,我先回去歇息幾天再說?”印尤裳順勢低下頭,以免他瞧見自己驚慌失措的眼神。
劉承訓瞧著她梨花白雪面,杏豔紫霞紅,驚顏恍世,嬌語滴滴的狀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了。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嫁進蘇家的!”印尤裳聽著劉承訓堅定的話語,她依依不捨地掙脫這雙溫熱的手,亦步亦趨地走了出去。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只要你老老實實嫁給謹戎,我會想法子不讓他碰你,到時候把你送到邊塞,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可你呢,你跟太子這不清不楚的,算是什麼關係?你知不知道,一旦劉知遠發現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