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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一年十年一世,他竟要喚她一聲八夫人?他父親的小妾!

他還依稀記得她跟隨丫鬟經過小徑,他習武揮劍,亮光一照,他被晃了下眼,睜眼卻瞧見瘦小的她,如同素月分輝,明河共影,勾勒出淡雅的神采。

到底怎樣才能阻止父親納她為妾?

娶她?

以他的年齡,父親定是不會同意。

劉承訓只覺彷彿一股烈火熊熊燃燒於他的腹中,絞痛的連五臟六腑都扭曲了,四周像水藻的波紋般開始變形,一圈圈的漣漪直到徹底看不清。

可就在這霎,他卻靈光一閃,也許,也許只有這個方法暫時可以留下她。

他終於慢慢鬆了手,雙腳輕踹開馬身兩側的清紫金鐙子,任脫了韁繩的馬匹在府邸內瘋馳。

劉知遠牽著印尤裳的小手,“走,我帶你去選幾件紅衣裳。”

印尤裳甚是高興,她遠遠瞧見馬匹上的劉承訓,不由笑盈盈地揮起了手,“承訓哥哥!”她剛喊出口,劉承訓卻噗通一聲從馬上重重地摔了下來。

“承訓哥哥?”印尤裳幾乎發出哭腔,碎碎地念道。

承訓哥哥。

他一直莫名喜歡她這麼叫他,就像她咯咯笑著墜入他懷中,倒進花海。

她輕趴在他的床前,下意識伸手去摩挲他這張稜角分明的臉龐,劉承訓似乎睡得很沉,絲絨被衾盡是印尤裳落下的淚水。

“回王爺,少爺從馬上摔下手臂脫臼,老夫已為他正骨,只需按時換藥,療養數月便可恢復。”劉知遠長舒了口氣,冷眼瞪向旁人,“安城如何教少爺騎術的,怎會從馬上摔下?”

“父親,莫要怪師傅,都是孩兒的錯。”

劉知遠聽見兒子醒了,慌扶住虛弱的他,“都是孩兒不聽安城師傅的話,沒抓牢韁繩才會摔下馬,還請父親莫要懲罰安城師傅。”

到底是獨子,劉知遠寵愛到幾乎縱容,竟笑著安慰起劉承訓,“好了,你快歇著便是,以後還讓安城留於你身邊,只給你換個師傅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中學時代的作品,或許幼稚,只是放上來留作紀念,敬請見諒!

第4章 還君明珠雙淚垂

“你哭了?”劉承訓伸手抹去印尤裳臉頰上的淚,淚水如珠子般一顆接一顆,任他擦也擦不斷。

“你哭什麼,我傷了我爹都不哭,你哭何?”

印尤裳聽他這一說,更不住地垂下淚,“我瞧著你從馬上摔下,我,我真是怕,怕你同我娘一樣,再也不回來了。”

她含淚的樣子很像被雨水拍打的花朵,不是妖媚奪目的花朵,而是幽獨靜處,清麗脫俗不慕浮華的花,劉承訓伸出未脫臼的手將她攬入懷中,“你真傻。”

他將頭埋於她的髮絲間,“放心吧,我哪也不去,就在這兒。”

劉承訓養病期間,印尤裳時常來探望他。

“承訓哥哥,你瞧好看嗎?安城從府外帶來的。”印尤裳捧著大束的木槿花,她陶醉的將小臉藏於花中。

劉承訓從石凳上坐起,他仰望著高聳的東牆,彷彿可見牆外成片的花海,“等我胳膊好了,親自帶你去摘!”

他的話如同豪邁的許諾,印尤裳笑著垂下頭,視線卻落在他的腰間,“這匕首可真好看。”印尤裳伸手指了指劉承訓腰間的匕首。

“這是我出生時母親送的,我一直戴在身上。”劉承訓用未受傷的手拔出腰間的匕首給她細看,精緻的匕首鑲嵌著顆顆圓潤的珍珠,絕美的外殼精雕細琢,優雅的手柄處掛了穗鵝黃色的流蘇。

“難怪總見你帶著,原來是你娘送的,你娘對你可真好!”印尤裳有些心酸地說著。

劉承訓沒回答,只是漠然地接回匕首,他敏感地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