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科娃當場喝令年輕男子坐下,通知司機繼續開車,儘快趕到換車地點。他們出發前,貝爾科娃要求所有人都不能帶手機,防止被定位跟蹤。謝爾蓋的手下很多都是前警方人員,很熟悉各種技術偵查的手段,也有這樣的能力,因此絕不能帶任何電子裝置。她並沒有對年輕男子和司機搜身,相信他們都清楚此行的危險性,不會攜帶手機的。
可是年輕男子卻偏偏帶了手機,如果不是大意拿出來,自己恐怕還不會知道。她嚴厲詢問年輕男子為何擅自攜帶手機,不知會被定位跟蹤嗎,獨立營偵查手段非常厲害,任何疏忽大意都是致命的。年輕男子也知道是自己錯了,可他確實很想知道父母的情況,這才偷偷帶上了手機。
儘管貝爾科娃很生氣,但事已至此,繼續埋怨年輕男子也沒有多大意義,好在發現的及時。她清楚年輕男子非常緊張,好不容易鎮定下來,如果持續嚴厲訓斥的話,搞不好會讓他情緒崩潰的,反而更麻煩。她適可而止,但還是檢查了年輕男子的揹包,確定沒有其餘電子裝置,這才放心。
救護車沒多久便駛離了公路,開上土路行駛,顛簸感明顯,但仍在可承受的範圍內。他們是從城東離開的,此刻卻繞行朝西北方向行進,主要是為了迷惑搜捕人員,最終還是要開往東面的安全區域。貝爾科娃此行還有一個目的,及時接走自己父母,謝爾蓋找不到自己,肯定會去找他們的,當做人質來要挾自己。
她已經提前聯絡上父母,讓他們儘快離開小鎮,前往經常度假的森林木屋,雙方在哪裡會合。她讓父母丟掉了手機,自己也沒有攜帶任何通訊裝置,現在無法聯絡上父母,不清楚他們具體情況,希望一切平安。她知道亞數旅獨立營在執行堅壁清野的計劃,強行驅趕共青城周邊村鎮的居民撤離,尤其是親E國的居民,敢反抗就當場擊斃,非常殘忍。
救護車不久抵達換車的地點,附近有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流,周邊長滿野草,很是茂密。這裡沒有明顯的道路,車輛只能越野而行,同時遠離村鎮,很少有人來。司機把救護車停在隱蔽處,關閉發動機,開門下車,準備儘快換車撤離現場。更換的車輛就藏在野草叢中,裡面有不少坑窪,救護車不便直接開進去。
司機已經脫掉了制服,換上便裝,後者丟入車內,過後會有抵抗組織人員來處理。貝爾科娃和年輕男子不久也從後門下車,同樣換上的便裝,身背雙肩包。司機不久帶頭前行,快步走入野草叢中,暫時沒有開啟強光手電照明,顯然很熟悉地形,同時也防止暴露行蹤。貝爾科娃和年輕男子跟在司機身後,魚貫而行,保持路線一致,防止踩空落入坑窪內。
司機帶頭行進了幾十米,前方出現了車輛的輪廓,藉助微弱的月光觀察,可以看到車身覆蓋著偽裝網,不走近卻是不好返現。他隨即快步靠近車輛,麻利掀開偽裝網,露出一輛黑色路虎越野車的車身來。他接著開啟強光手電,用手捂住朝地面上探照搜尋,儘量防止光亮外洩。
他走出向西走出五六米,停下蹲身,伸手在地面上挖掘,不久便找到了路虎車的遙控鑰匙,然後起身返回,同時抬腳踢翻附近用來標記的碎石堆。他來過幾次這裡,對地形相當熟悉,車鑰匙從不藏著車上,防止被人意外發現。他不久開啟路虎越野車的車門,坐在駕駛位上,通電檢視車況,暫時未啟動。
貝爾科娃則讓司機開啟越野車的後門,卸掉雙肩包,放入後備箱內,準備儘快出發。年輕男子也卸掉了雙肩包,可並沒馬上放入越野車的後備箱內,不時回頭朝來路方向看,神色很是緊張。貝爾科娃很快發現年輕男子情況不對,以為他看到了什麼,馬上低聲開口詢問,同時也朝來路方向望去。
不過來路方向一片漆黑,只能隱約看到救護車的輪廓,其它什麼都沒有,除了流水聲,一切都十分寂靜。貝爾科娃判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