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龍將寶馬車停在辦公樓旁隱蔽處,四周雜物堆積,荒草掩映,不走近很難發現。他關閉發動機,揹包交給克洛薇攜帶,開啟後備箱,拖出塞在裡面的經理。他一接觸對方,就知道其已醒來,因為肌肉本能收緊,昏迷中人不是這種反應,對方明顯是故意裝昏迷,估計想讓自己放鬆警惕,然後找機會反擊脫身。
他把對方從後備箱內拖著地面,順勢對其腹部猛擊一拳,當場將他打得痛叫起來,身體蜷曲如蝦。他冷笑著將對方扛上肩頭,邁步朝辦公樓走去,很快進入樓內,尋找合適審問地點。
辦公樓內流動著一股難聞的氣味,腳步上驚動了裡面老鼠,紛紛躥過走廊,消失在黑暗的角落中。克洛薇對齧齒類動物有種天生的恐懼,頓時嚇得臉色發白,急忙躲在郄龍身後,不敢繼續走在前面了。郄龍沒想到敢開槍殺人的克洛薇竟然害怕老鼠,忍不住笑了起來,儘管聲音不大,還是被克洛薇聽到了。
她頓時皺起眉頭,生氣似地給了郄龍肩頭一拳,警告他不許笑,很多男人還怕老鼠呢!
郄龍沒說話,繼續前行,等靠近樓梯時,突然閃到一旁說有老鼠。克洛薇嚇得驚呼一聲,直接撲在郄龍懷中躲避,卻不見走廊上有老鼠躥過,但腰肢也被摟緊了,大手上探作怪。她這才知道被郄龍戲弄了,忍不住揮拳而擊,卻很快笑出聲來,緊張情緒頓時輕鬆了很多。她和郄龍下船之後,一直處於緊張的逃亡中,確實也需要及時放鬆一下,否則心理壓力會更大。
郄龍見克洛薇笑了起來,知她緊張的情緒明顯放鬆,遂扛著俘虜邁步上樓,儘快展開審問。辦公樓高七層,大部分房間都是空蕩蕩的,垃圾遍地,積塵也很厚,顯然長時間沒人光顧了。郄龍和克洛薇直接走上三樓,找到一間相對比較乾淨的辦公室,裡面還殘留著幾張桌椅,勉強能用。
郄龍把俘虜放在扶手椅上,走到破損的窗戶前,檢視一遍下方的情況,視線良好,有人靠近能第一時間發現。他讓克洛薇把揹包放在辦公桌上,取出一支迷你型烏茲衝鋒槍和兩個備用彈匣交給她使用,負責警戒樓梯口。他是有意將克洛薇支開,不想讓她看到審訊場面,自己需要儘快獲取情報,刑訊是在所難免的。
克洛薇離開後,郄龍取出愛默森戰術折刀,割斷纏繞俘虜嘴巴的鋁箔膠帶,但雙眼仍舊被膠帶封著,保持未知的恐懼感。他很快開啟一瓶礦泉水,自己先喝半瓶,然後喂俘虜喝,緩解對方焦渴和緊張,這也是一種審訊技巧。俘虜心情放鬆,痛覺就會更強烈,有助於刑訊的效果。
經理確實焦渴難耐,貪婪著喝著礦泉水,半瓶不夠,似乎還想喝。郄龍隨手丟掉空礦泉水瓶,看看狼狽不堪俘虜,不久開口詢問他的姓名和公司裡的職務。經理不清楚對方身份,自然不可輕易暴露,很快說自己只是公司裡的司機,什麼也不清楚。郄龍停止問話,連續用重拳擊打對方肋部,連續不停。
經理頓時被打得失聲痛叫,很快就疼得喘不上氣來,摔倒在地面上,掙扎難起。他以前也刑訊過別人,知道一些應對技巧,表面看似很痛苦,其實並不嚴重。郄龍對自己出拳的力道十分清楚,俘虜的反應有些過度,說明對方有一定的反審訊經驗,身份可能不低。他馬上將俘虜拽起,重新按在扶手椅上,脫掉對方的鞋襪,抽出別在腰後帶消音器的格洛克17型手槍。
郄龍剛才只是在試探性審訊,確定俘虜身份不一般後,果斷進入正式審訊,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異常凝重起來。經理也感受到現場氣氛的變化,尤其是對方脫掉了自己的鞋襪,預感情況不妙,不能繼續保持沉默了。他離開開口哀求郄龍放過自己,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黑幫分子,什麼都不知道,經理已經死在地下車庫了。
他言多必失,不該提什麼經理,怎知對方找什麼人,低階失誤。他很快意識他自己說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