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妮不由驚咦一聲:“小白,你怎麼不吃?”
“哈哈哈!”錢克嶽和樓驚賢都大笑起來,錢克嶽忍住笑說,“舸妮,小白是狼,是專門食肉的狼,怎麼會吃這種粗饃!”
“誰說它不吃,以前都是我吃什麼它也吃什麼,我吃野果也自然會分給它一半,我吃野菜也會分給它一些,它都吃了,怎麼可能不吃饃!”舸妮馬上反駁,看著小白說,“小白以前跟我在一起時,我們都是這樣啊。”
“小白,我很同情你,這丫頭竟然用野果野菜來餵你!”錢克嶽看向小白,只見小白果然用看白痴的眼光看著舸妮,舸妮還不自覺。錢克嶽實在是又忍不住哈哈大笑,想到小白在舸妮的身邊不得不食素幾年,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錢克嶽撕了一大塊鹿脯遞到小白的嘴邊,小白雖然聞著那肉香,卻還是理也不理,不由得大奇。
“克嶽,將鹿肉交給舸妮,讓舸妮餵它。”樓驚賢好象能瞭解這頭銀狼了。果然舸妮接過鹿肉,撕下一小塊餵給小白,小白果然毫不猶豫地吃下了,然後再看著舸妮又撕下一塊來喂。就這樣一塊鹿肉在舸妮的餵食下被小白十分享受般吃得乾乾淨淨。舸妮一邊喂一邊抱怨:“小白,沒想到兩年不見,竟然連胃口都變了。”小白暗中番了一眼(被樓驚賢和錢克嶽看見了)彷彿說:我這是恢復我的本性而已。
又行了三日,三人終於到達了樓驚賢與錢克嶽此行的目的地——慶州。
當樓驚賢與錢克嶽一到慶州,慶州的軍民反應特別熱烈,這些人彷彿歡迎長久未歸的孩子般。舸妮當時不懂他們的心情,但見到這樣的場面還是非常感人。慶州的城外早駐紮著大量官兵,官兵們井然有序,而慶州的老百姓也與這些官兵相處融洽。但舸妮能感覺到這些官兵們好象都如臨大敵般。幾乎是剛到慶州樓驚賢便直奔軍營,馬上召集了軍營中百夫長以上的人均要參加的會議。樓驚賢不許舸妮剛到就到處亂跑,便拉著舸妮也一起參加了這次會議。
眾人初見舸妮身後的銀狼,雖然大吃一驚,但訓練有素的這些將領們馬上恢復了常態。
“丁義宣,甘伍,將慶州百姓可曾安置好?”樓驚賢開門見山。
“回將軍,我們已經將百姓的大部份財產都挨家挨戶造冊登記,能運走的都已運往南山的山洞,並且已經著手疏散老人孩子女人們,青壯年全部被徵用來抗擊洪澇。”一個身形略為瘦高的男子回道。
樓驚賢略為點頭,“生活用品可否齊全?”
“基本無缺。”另一個身形略矮的男子回答,沒等樓驚賢再次相問,便自動接下去說,“醫藥物品可能會奇缺。”
“這是每年最大的問題,今年也不會例外。”樓驚賢回答,然後嚴厲地掃視一遍身邊的軍官一眼道:“蒼月由於地理環境所受限制,每年的洪澇災害給我們蒼月百生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我們雖然沒有能力與天災相鬥,但我們要儘自己最大的力量來保護蒼月國的百姓,百姓們安然無恙,我們才能心安理得,這是不同與其他國家打仗的一場戰鬥,甚至這場戰鬥比與他國之間的戰鬥更是兇狠!這是一場明知道是輸我們也要抵抗下去的戰鬥!大家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眾將齊聲大喊。
明知道是輸也要抵抗下去!這樣的氣勢,雖然無奈卻又隱含著怎樣的不屈!舸妮覺得在自己眼中的樓驚賢剎時高大起來,突然有些能夠理解他了:能將百姓提到首要位置的男人,而又早已定下一心要維護這些百姓利益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才是天下絕無僅有的真正男人!就憑著他的這份氣勢,自已也要盡已之力來幫助他。她會不惜一切來幫助他,只因為他能對百姓知冷暖。
“舸妮,你又在想什麼?”樓驚賢見舸妮已經許久都一言不發,不由有些詫異。他知道這小女人腦中一定又有什麼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