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黑點,消失在幾人的視野中。
男士盤腿而坐,不停的念著一些怪異的文字。
看到一切都還順利,那對夫婦也鬆了口氣,摸了下額頭上的冷汗,也盤腿坐在男士的對面。
整個過程那個叫夜雨的孩子一句話都沒有說,好像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
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龍國坤幾次勸蔣氏回房睡覺,但一向溫順的蔣氏這次倔強起來,一直守在驚語的床旁邊。
調皮的驚靈早已依偎在蔣氏的懷裡睡著了,龍國坤沒辦法,只有摟著蔣氏陪他一起看著驚語。
當東邊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蠟燭的光漸漸顯得微不足道,驚語的眼睛終於慢慢的睜開了。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父親和母親那疲憊又帶有欣喜的面容,他試圖起來,手剛一支撐起來就立刻軟了下來。
雷電的麻痺效果還沒有盡數消去,本來身體就不好的驚語很無奈的繼續躺著。
龍國坤就要張口說些什麼,蔣氏立刻搶著說道:“驚語一定餓壞了吧,娘去給你做點好吃的,你再休息一會,有什麼事等驚語吃過飯再說。”
然後就要拉著丈夫出去,可是她一站起來,腿裡面好像有無數個蟲子在爬,她抱著驚靈一動不動,既想哭又想笑,那複雜的滋味讓她很是難受。然而她卻說道:“剛坐了一會,腿就麻了,人真的老了。”
龍國坤見狀立刻從蔣氏手裡接過驚靈,然後攙扶著她,兩人就這樣走了出去。
驚語看到母親腿腳麻痺不能行走,卻說剛坐了一會,驚語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也不曾懷疑,可能是他太相信母親了吧。
但是當他聽到母親說自己老了並且和父親走出去後,他把頭埋進了被子裡面,淚水嘩嘩的流了出來。
平時他看到有的人家辦理喪事,親戚們哭的勸都勸不住,可見其心之痛,其人之孝。
但對於驚語來說那些人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或許有過回憶,或許他也會有點傷心,然而過客只是過客,一個路人又怎能和大愛無私的父母相比呢?
母親老了,就要面臨死亡的騷擾,這是事實,誰也無法改變。
如果父母永遠的離開自己,消失在這個世界,自己該怎麼辦,還會有人向父母那樣對待自己嗎?
曾經因為自己兒時的笨戳父母遭到多少的冷眼相擊,但父母沒有放棄自己;曾經自己的父親因為自己打了和自己從小到大親兄弟一下,那是第一次,只是因為委屈了自己的孩子;曾經身體虛弱的母親因為自己的大聲叫痛,竟然嚇得昏死過去。
愛兒無限,滔滔可見,其心也真,其情無邊。這一切都是別人無法代替的。
恐懼侵襲著他的心靈,像一陣寒風一樣吹得他一身冷汗,淚水始終如江水一般滔滔湧出不可收拾。
哭了一會兒,驚語聽到好像有人過來了,連忙用被子將眼淚擦乾,然後探出了頭。
蔣氏剛好端著飯進來,香噴噴的雞蛋膏混雜著香油的味道,頓時讓早已飢腸轆轆的驚語食慾大。
可能是剛才出了一陣冷汗,電流的都隨之跑了出去,驚語竟然坐了起來,端過母親手中的飯碗,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蔣氏看到兒子手已經有些力氣了,心進一步放寬了些。笑呵呵的對驚語說:“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鍋裡還有一碗呢。”慈祥的光輝再次映到蔣氏的臉上。
驚語吃著碗裡的,嘴巴也不閒著,不停的說好吃好吃。
一會兒功夫,一大碗雞蛋膏就被驚語風捲殘雲的給解決了,估計連碗都不用刷了。
蔣氏拿過驚語手中的碗,就要去取第二碗,驚語突然拉住她的衣角,可憐巴巴的說道:“母親,你會離開孩兒嗎?你剛才說你老了,孩兒好怕呀,你們要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