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主子,我真是拿沐先生沒轍了。”言芹膠著腳、拖著一身的髒汙走進客房。
“沐先生弄了一堆陷講對付我”想起這半個多月來,主子就顧著逗弄慕容痴心,放言芹獨自擔起“引賢人”的重擔,結果,他東奔西走了十來天,別說請出半個隱士賢者了,還被整得落花流水,真是……嗚!慘斃了!
“匡雲發沒保護你嗎?”那個護衛真沒用。
“別告訴他!”言芹低喊。早知“引賢人”的工作不好乾,那些個隱士賢者一個比一個難纏,因此在去商請沐先生重蹈紅塵為朝廷效力前,他就設法支開匡雲發了,怕的就是匡雲發若發現有人為難他,非捉狂將對方砍成十八段不可;言芹可不想去跟皇上解釋,為何他請回來的賢者都變成殘屍幾塊了?
“什麼事別告訴我?”匡雲發一進門,瞧見言芹滿身狼狽,整個人就像火藥似地爆炸開來。“混蛋,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在這邊罵有什麼用?”袁青電難得與匡雲發站在同一陣線。“走吧!咱們去會一會那位罪魁禍首。”他終於找到合適的出氣筒,可以用來一洩他滿腹的“思念”之火了。
言芹看著那兩名恐怖分子連袂走出客棧尋訪沐先生去也,一張憔悴的俊臉登時從鐵青褪色成慘白。
“喂,你們別亂來啊!”萬一沐先生教他倆給玩死了,他拿什麼跟皇上交代?“主子、匡雲發,你們等等我……”他一拐一拐地追在兩人身後,腳痛死了。
“言芹,沐先生隱居在離此半天路程的問情崖對不?”袁青電問道。
“那個……”這聲“是”要應下去,就等於給沐先生召去了一張閻王帖,吉芹豈敢回答?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袁青電說,並朝匡雲發丟過去一記眼神。“喂,去揹你的救命恩人,我們要在三個時辰內趕到問情崖。”語畢,他形如流星趕月、搶先趕往問情崖。
匡雲發二話不說轉回去拉住青芹的手。
“不,我一身的泥灰、很臭……哇!”言芹還沒說完,匡雲發已經一個用力將他扛在肩上,輕功施展到極限、追在袁青電身後而去。
問情崖,名雖詩意,但隨處可見的奇巖怪石卻只帶來恐怖、蒼涼的氣氛,不見半絲旖旎。
袁青電等三人在日落時分趕到此地,才上崖峰,便見一名光頭怪佬態度囂張地立於崖頂,似在等候他們的出現。
“我就知道打了狗,主人一定會出面。”光頭佬張嘴,發出刺耳至極的笑聲。
“你就是鼎鼎有名的‘引賢人’、又稱‘賞金獵人’的袁青電?”
居然將言芹比做狗,袁青電還沒答話,匡雲發已經氣得拔出長劍準備與人拼個生死。
幸虧言芹攔住他,否則這位頂著一顆大光頭的沐先生恐怕連說下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匡雲發給斬成肉泥了。
袁青電揚起一抹人畜無害的善良笑容,泰然自若地站出來。“我是袁青電,前方可是沐先生?”
沐先生大笑。“沒錯,我聽說凡是你袁青電想請的人,誰也拒絕不了,但我可不是省油的燈,我無妻無兒,你休想綁我家人威脅我;我也不愛金銀財寶,因此絕不會接受利誘;另外,就算你想炸平這座問情崖也沒關係,狡兔有三窟,我多的是隱居處,像問情崖這種地方送你十個都不成問題。袁青電,你能奈我何?”
袁青電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沐先生,你還漏說了幾項。你武功雖不行、輕功卻一流,一般人想捉你,可謂緣木求魚;而醫卜星相,你也皆有涉獵,當然,你最厲害的是行軍佈陣之策,我說的對不對?”
“對!所以你‘賞金獵人’的封號就要砸在我手上了。”沐先生得意大笑。
袁青電狀似憾恨地搖搖頭。“沐先生,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