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陸小鳳都是窮人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富人了!”
青衣男人笑著搖了搖頭,低頭看手中的栗子,“說起來,這栗子上的毒也是要錢的吧?”
“不但要錢,而且還要很多錢!”葉芷然將糖炒栗子湊在鼻間聞了聞,“這毒藥可真心不便宜,十文錢一斤的糖炒栗子……她倒是捨得!” ;粉衣少女冷哼了一聲,這就是標準的損人不利己吧?
陸小鳳沉默了半響,“我今天跟她交過手了。”
“然後?”葉芷然饒有興致地抬眸看他,“你覺得我的劍法跟她比怎麼樣?”
“單論劍法的精妙,她的確不如你,可是……”陸小鳳皺了皺眉。
他話還沒說完,葉芷然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的江湖經驗不如她對吧?”
陸小鳳點了點頭,“你……其實可以先等等……”江湖經驗這種東西畢竟是需要時間積累的。
葉芷然搖了搖頭,“不能再等了。”
青衣男人沉默了,他手指動了動,突然開口道,“如果你真的一定現在要殺她……我可以幫你。”他認真地看著對面的少女,黑眸清明冷靜,“我是認真的。”
葉芷然和公孫蘭說起來並不是同門,這也不算是清理門戶,他的確可以出手。
突然聽到這句話,葉芷然著實愣了愣。如果說她不喜歡殺人是因為上上輩子那個法治社會帶給她的影響殘留,陸小鳳就是發自內心的本性如此。上一次上官飛燕那個女人折騰出那麼多事,心心念念地算計他還算計了花滿樓他都放了她一馬,現在竟然主動開口要幫她殺人。殺的還是一個女人,傾國傾城的女人。雖然陸小鳳現在還沒有看到她的相貌,但是既然他說了就一定不會再改口。老實說,葉芷然有一絲絲的感動。
只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這件事我想自己解決。”抬手製止了陸小鳳繼續勸阻的話,粉衣少女揚眉一笑,“你好歹要對我有點信心嘛 ;。就算你對我沒有信心,總要對葉孤城和我師父獨孤一鶴有信心吧。他們教出來的人,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嗎?”
陸小鳳沉默了許久,突然一笑,“葉孤城和獨孤一鶴教出來的人,的確不會好對付!”
籃子中糖炒栗子慢慢減少,陸小鳳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看著手裡剝著最後一個栗子的少女,“夜深了。”
“嗯。”
“該休息了……”
葉芷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夜深人靜,房間中燭火搖曳。燭光將它照亮的一小塊空間蒙上了曖昧的暖黃色。俊逸秀挺的男人和清麗如畫的少女對坐在燭火旁,他們身後是一片濃墨染就的黑暗,房間裡的大床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這樣一種情景著實曖昧至極,特別是當其中那個男人是陸小鳳的時候。只不過,這話聽起來是曖昧,房間裡的兩個人卻都沒有想岔的意思,葉芷然看著對面的男人,他英俊的輪廓在燭火中明明滅滅,漆黑深邃的黑眸專注地注視自己。
良久之後。
“你怎麼還不走?”
“……為什麼是我走?這好像是我定的房間吧?”
“你定的房間我就不能用嗎?”
“不是……那個……”陸小鳳有些奇怪地看著她,“你不回南王府?”
南王府待客的房間比這個簡陋的客棧客房要舒適不知道多少倍,以他對葉芷然的瞭解,她怎麼樣也不會賴在這裡啊?
粉衣少女懶洋洋地撇了他一眼,拍了拍手,“我跟南王府的小王爺有過節,大晚上地不想回去看他那張蠢臉。”說道這裡,她停了停,懶懶地勾了勾唇繼續道,“我估計他也不大想見到我。”
“再怎麼說你也是葉孤城的未婚妻,他未來的師母……怎麼樣的過節能夠讓他連表面上的功夫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