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者,從調查的種種資料來看,金茉莉和沐如嵐之間沒有存在絲毫的交集與矛盾,再加上他本身對沐如嵐的懷疑也僅存於直覺懷疑的階段,實在叫人難以下定論。
他此時這麼急著往沐如嵐的黑屋趕去,一是因為接到了他派去注意跟蹤沐如嵐的人的訊息,知道她去了黑屋,二是因為,直覺。
他直覺那黑屋是個不詳之處,充滿了犯罪的味道,而沐如嵐是個充滿了犯罪味道的人,而當這兩者結合在一起……
車子快速的打了個轉,眨眼駛入了通往別墅區的郊外小道。
……
清幽的哼歌的聲音在這片詭異的寂靜中更添了幾分怪異。
鐵器與鐵器摩擦輕撞的脆響夾雜其中,鏗鏗鏘鏘的,每一下都叫人心臟猛然抽緊,金茉莉害怕的身軀顫抖,費勁的瞪大著幾乎要脫眶而出的眼睛在沐如嵐和那開著的門之間遊弋,她想要祈求沐如嵐,更想要逃離這裡,然而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沐如嵐了,要遭受到這樣的待遇……
沐如嵐準備了五個陶罐,裡面放了相關的藥物,這是要用來放置金茉莉的五臟六腑的,是製作木乃伊必要環節。
沐如嵐很仔細很認真,就像在為法老做準備,好一會兒,她放下手中的銀質鐵鉗,哼著無詞的歌謠俯下身子在架子上找尋著什麼,又想起了那東西不在架子上,又邁著步子走到那面貼著許多相片報紙的牆面那邊,翻找出了兩張相片,美麗的眼眸倒映著相片上的稚嫩容顏,戴著手套的拇指無言又溫柔的撫過她們的面容。
“還記得她們嗎?”沐如嵐走到金茉莉身邊,把兩張相片拿到金茉莉面前。
金茉莉瞪大著淚眼看著那兩張相片,只見上面是兩個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女孩,臉上掛著羞澀可愛的笑,那臉龐看起來十分的稚嫩。
金茉莉下意識的翻找記憶,可是依舊茫然,她不認識她們……
“忘記了啊。”沐如嵐意料之中似的搖搖頭,面容有些憂傷,“真是可憐,竟然把她們忘記了,五年前,她們和我們一起被綁架了,在一個屋子裡同處了兩晚,而且就死在你面前,你怎麼就能忘記了呢?真是冷酷無情呢。”
被沐如嵐這麼一提,金茉莉才緩緩的想起什麼,眼眸瞪得更加的大,血絲布滿白色的眼球,再加上那瘦的只剩下一層皮似的的臉,就像一具骷髏般可怕難看。
“想起來了?”沐如嵐嘴角勾起溫柔的微笑,“肖靜、李雅蘭,兩個十三歲的孩子,五年前的綁架案中,因為沒錢被撕票了,五名綁架犯,主犯被判處死刑,四名未滿十六歲人也不是他們殺的,屬無知被引誘犯罪的從犯,所以一名沒有判刑,三名有期徒刑三年……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金茉莉滿眼驚慌恐懼,瞪著眼睛看著沐如嵐艱難的緩慢的搖動著腦袋,不知道在表達著什麼意思。
“五個犯人,被判處死刑的那個人才是最無辜的,沒有被判刑的那個人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不是嗎?親愛的?”沐如嵐俯下身子,近距離的看著金茉莉,嘴角的笑容溫柔的詭異,“你的記憶力看起來很不好呢,讓我們來回顧一下當時的情景好不好?這麼精彩的犯罪故事,藏著掖著可不太好,不是嗎?”
五年前的綁架案,挑起者是金茉莉的哥哥金彪虎,金彪虎生下來的時候金家還沒有發跡,所以被放在鄉下給老人家撫養,後來金家時來運轉發了大財,跟政界的人也扯上了多多少少的關係,卻沒想把養在鄉下十幾年的兒子接到城裡去,金彪虎從小頑皮,沒有父母在身邊管教,金家又時不時的給他寄鉅款,從小不缺錢,老人家又管不住,自然就成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子弟。
十四歲那年,金彪虎才知道自己父母又生了一個女兒,帶在身邊寶貝的厲害,心下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