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顏麗會開上半個多鐘頭的車等在黎家樓下,即使看不到黎諾,看一眼她亮著燈的屋子她也就知足了。
當然這些事,她一句都沒向黎諾提過,她知道只要自己說一句這個丫頭即便是與家人決裂,也不會讓自己受半分委屈的。可是她不能,不能因為自私的佔有,而將自己的愛人推向她父母的對立面上。
也許是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這一見面反倒不知該如何開口了。兩人擁著膩味兒了一會兒,妖精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趕緊把黎諾趕上車,拿出一個漂亮的方形食盒遞到她面前。
“愛心便當?阿麗你怎麼突然走溫情路線了?”黎諾先用勺子喝了一口湯,醫院的飯菜實難下嚥,她幾乎沒動一口,這會兒子嚐到如此秀色可餐的佘氏靚湯立馬食慾大增,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姿態,當即用上了爪子。
“那依你之見我該走什麼路線呢?”佘顏麗見不得她狼吞虎嚥的熊樣兒,一巴掌拍開她的爪子,拿起勺子,一勺子米飯,一勺子菜,葷蔬搭配,營養均衡,一勺一勺地喂。
原本陰鬱的心情立刻煙消雲散,黎諾咧著嘴笑道,“咱們家麗麗那必須走的是柳月娥的路線,你一吼,我就縮到你懷裡,那多霸氣啊!”
“小樣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居然敢說我是河東獅了?”佘顏麗作勢要上前撲打黎諾,黎姑娘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稍稍躲了一躲,少許的湯汁便灑灑在了真皮座椅上。沒有人關心這一點褐色的湯汁,佘顏麗看著面前的愛人,一夜未眠,黎諾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眉宇間盡顯疲態,有一點點心疼,有一點點自責,有一點點愛憐……
當那麼多的“一點點”積聚起來就是滿滿的愛意。黎諾悄無聲息地將手中的食盒放到前坐,也不知是誰挑得頭先坐到車後座上,眼下看來這一舉動倒頗有先見之明。
與佘顏麗對視了片刻,黎姑娘就有些受不住了。眼睛在享受,心臟卻在受罪,寂寞無聲的車廂裡,黎諾聽到了自己強烈的心跳聲。小白領沒在含糊,雙眼一閉,湊過身去,將嘴覆在了那朝思暮想唇上。
那種熟悉的柔軟香糯的觸感一入口便叫人萬劫不復,溫熱的氣息一如從前,依舊是自己貪婪的味道,也許是許久未能親近,原本的溫柔不再,兩人纏綿的力度都帶著一絲狠意。
戀愛的感覺就是痛,儘管此刻很痛,可是隻有痛才能感覺到彼此的存在。黎諾是狠了心要讓妖精痛一次,下嘴的時候是一點沒省力,起先雙唇之間的碾磨逐漸演變成帶著攻擊性的啃咬。
佘顏麗受疼,漸漸的喘息變得粗重起來,但到底沒有黎諾那般狠絕,終究放棄了掙扎,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恣意妄為。逐漸不再滿足這樣的觸碰,黎諾開始將手伸向佘顏麗的裙襬深處。今日,妖精穿著條紋立領襯衣搭配卡琪色一字裙。
其實佘顏麗很少這般正裝打扮。兩人沒在一起的時候,妖精從來就沒穿過公司發的制服,即使是每週經理例會,她都是長在萬片樹葉下的一朵奇葩,要多妖嬈就打扮的多妖嬈。為此,作為行政主管的黎諾沒少給她遞書面警告,奈何那時這傢伙就有江若塵這個靠山,每回要深究責任,上面都不會不了了之。等這兩女人走到一起,佘美人倒收斂了不少,不過黎諾看著依舊花枝招展的女人,時不時地還會犯酸來一句,“我怎麼看你都不像從良的良家婦女!”
也不知是功力高深,還是已經習慣了招人非議,對此,妖精倒從未生過氣,真被惹極了,頂多還一句,“我的工作決定了我衣著的特殊性,那些整日為此說三道四的人多半是出於嫉妒!”
這一刻黎諾撫摸著身下這人細膩光滑的背脊,看著她白皙似雪的肌膚,不得不承認當初自己百般針對確有幾分妒意在裡面。
而今,這個叫人嫉妒,叫人恨的女子居然就成了自己怎麼去愛都嫌不夠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