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楓愣了一下後,下意識的問道:「不在辦公室了嗎?」
吳向陽『嗯』了一聲,抿了抿嘴唇後,又說道:「不過我出去的時候碰見柳姐了,聽她說,早自習她去辦公室送作業的時候,看見野哥的爸爸也在辦公室。」
頓了頓,他看了楚楓一眼,眼神略有些複雜,默了半秒後,若有所指的說道:「楚楓,你說……昨天那個欠揍的人,是不是真的和野哥家裡有什麼關係?」
雖然和喬野認識了很長時間,但吳向陽對喬野的家庭情況也不是那麼瞭解。他只知道喬野和家裡面似乎不是那麼親近,平時就算是放假,他也只是回自己的房子。有時候大家偶爾聊起家裡的事情,他從來也是閉口不提。再後來,個別幾次家裡面有人來學校找喬野,事後喬野回寢室的時候,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幾乎是吳向陽話音剛落,楚楓緊跟著就想起了之前他□□在校外遇到喬野的那次。
當時的情況他也沒去思考太多,現在想來,他才恍然意識到,喬野當時在校外並也沒有去做什麼事情,僅僅只是陪他去了一趟網咖後就回來了。
而回來不久,趙秋實就說他媽媽來學校找他了。
當時那些不以為然的事情,此刻想來,好像慢慢的都有了一點解釋。
楚楓心中升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會不會,那一次喬野就是為了躲開家裡人,才翹課離校的?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楚楓發現喬野並不是那種品質惡劣的壞學生,他每天上課從不遲到,也幾乎沒再曠過課,每次訓練的時候,也一直都是十分努力。
而且,如果他品質不好的話,趙秋實又怎麼可能讓他做隊長?
中午吃飯的時候,楚楓和吳向陽以及柳月牙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柳月牙見兩人都愁眉苦臉的,跟著也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她微微蹙眉,問道:「你們給野哥發訊息了嗎?」
「當然發了啊。」吳向陽點頭,說道:「但是野哥一直也沒回復。」
說到這裡,他還看了楚楓一眼,又補了一句:「校花也給野哥發了好幾條訊息,也是都沒有回覆。」
柳月牙聞言,沉默了一會後,才說道:「你們也別太擔心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等下午放學的時候再看看吧。」
現在當然也只能這樣了,喬野此刻也不在學校,而他們又不能離開校園,只能等喬野的訊息了。
但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楚楓心中卻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平時吃飯的時候,喬野總是湊在他的旁邊嘰嘰歪歪說一大通,末了還要在捉弄他幾下才肯罷休。或許是久而久之習慣了,往常他都煩得要死,此刻人忽然不在了,他心中居然還生出了一點不習慣。
他實在放心不下。
——
「說吧,這次又是為什麼捱揍?」
林木涯從家裡的醫藥箱裡找出一瓶碘酒丟給癱在沙發上的喬野,目光在他胳膊上腿上的血痕上覷了一眼後,默了半秒,十分不近人情的說了一句:「那什麼,侄兒,不然你先癱地板上唄?這沙發我這周剛買的,你這一身血淋淋的……」
話音未落,喬野黑著一張臉挑眉,又往沙發裡面挪了挪,以實際行動有力的拒絕林木涯的話。
看著自己六位數的沙發已經被蹭上了血跡,林木涯額上肉眼可見的鼓起了一段青筋。
半晌,他咬了咬牙,強忍著再抽此人幾鞭的慾望,嘆息:「算了算了,看你這半殘的架勢,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喬野沒說話,也沒立刻去處理自己的傷口,而是伸手拾起茶几上的煙盒,從裡面抽出了一根煙後點燃,眼底的神色滿是陰鶩。
林木涯眼底的擔憂一閃而逝,額上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