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城?”清則覺得很是熟悉的地名,他轉身看向身後的地圖,“原來是那裡,父皇應該是有意將方槐貶到渦城的。”當時主戰派與主和派鬧得真是厲害,為了麻痺主和派,皇上將主戰的方槐貶到這不知名的小城,但實則還有另一用處。
清漪看輕則的樣子怕是明白了些什麼,而自己卻絲毫沒聽懂,古叔反應慢了些,但看著地圖也大底明白了,他小聲解釋給清漪聽:“這渦城臨蘇知道的人不多,但說起渦城的鄰城齊川,那可是臨蘇三大糧倉之一啊,可惜那裡早點被匪寇所佔,朝中對那裡也早已睜隻眼閉隻眼了。”
薛太師接著古叔後面補了句:“我那門生早年是武將出生,朝廷決定修生養息才棄武從文的,他被皇上貶去渦城心中本就有氣,定會拿那些匪寇出氣的。”
這或許就是那麼多主戰的人中,皇帝偏偏下放方槐的用意,誰會想到皇帝連官員的脾氣性格都算計在內。
“我這門生脾氣雖衝,但當年是老夫出錢葬了他爹孃,所以老夫的話還是聽幾分的。我即日出發。親自去一趟渦城便是。”薛太師也是個乾脆之人,說話間就要出門去準備。
“太師且慢,”清則攔了攔,“我覺得太師此時去還不太妥當,一來糧草之事只是你我猜測,太師去渦城必定會引起不軌之人猜忌,若是借題發揮反咬一口,那我們則變成了蓄意徵集軍餉,意圖不軌了。”
“還是二殿下心思縝密。”薛太師反問,“那依二殿下看,如今怎麼做最為妥當呢?”
“渦城那便還是應該有人去通個信,以便提前做個準備,但去的人選不能是太過招搖之人,也要是信得過之人,這便成了問題。”清則也有些犯難,想必他身邊但凡有些本事的早就被盯上了。
“不如我去一趟!”清漪主動請纓。
“不可,姑娘入宮這幾月,老夫都略有耳聞,這送信之事萬萬使不得,再者說,老夫就算能效仿皇上寫個隱晦的密函,那方槐粗人一個,未必能看得懂。”
正當眾人在苦思冥想人選之事,屋外傳來一聲咋呼,“清漪姐姐快出來,天上有道七彩的雲呢!”
清則與薛太師突然默契的相視一笑,古叔與清漪也明白了這笑裡的含義,不禁懷疑,“南竹可以嗎?”
“你都覺得不行,那別人便更會覺得她不值一提了。”清則淺淺一笑,這南竹便被委以重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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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太師書寫一封信,清則只與南竹說將此信送去給渦城的方槐,怕南竹不識路給她配了一個下手,便是一直對她崇拜有加的小兵二嘎,明日一早就走,對外只得說是回家探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清漪知道殿下不與南竹多說不是怕她咋咋呼呼洩了密,而是怕她這腦子裝太多自己也理不清。也不是清漪有意想低了南竹,可瞧著南竹收拾行李跟明日是要去遊山玩水一般,她也是沒轍了。
“姐姐,你為何總看著我嘆氣呢?”南竹皺眉問,“莫不是你也想去?要不你去求求殿下,殿下一向聽你的,你說想去他定會同意的。”
“我倒真是想去,卻不能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清漪拉過南竹的手,讓她坐到身邊,“你可用心記住了,出門在外不要多管閒事,只管趕路,到了渦城將信送到就即刻回來。”
南竹伸著腦袋向外看了看,輕聲對清漪說:“姐姐你是不是猜到我想著送完信出去玩一圈再回來了?我就知道姐姐最瞭解我,回臨蘇之後便一直不得閒,難得殿下交給我這個閒差,不在外好好玩玩多可惜。”
“如今兵荒馬亂,你一個姑娘家遊山玩水多有不便,趕緊收了你這份心思。”清漪表情嚴肅,南竹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