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在幹嘛?”
媒婆發現陳雪茹走神了,連忙叫喚道。
等她回過神來,媒婆不好意思的對候望西說道:
“不好意思啊。”
“雪茹午遇到個搶劫犯。”
“當時情況兇險,那人還帶著刀呢。”
“現在雪茹還有些驚魂未定。”
候望西聞言一臉驚訝,說道:
“什麼?”
“這都新社會了,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搶劫犯?”
“那傢伙真是該死!”
“不過,雪茹你放心。以後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的。”
“今天都很好,就是用餐環境有些不好。”
“還是西方餐廳好,裡面食材好,環境也衛生。”
一聽說陳雪茹被搶劫了,候望西拼命想要多說幾句,表現一下男子氣概。
但說了幾句,發現沒啥說服力,純純口嗨。
所以只能轉移話題,開始評價餐廳的環境。
候望西吃飯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買來撐門面的行頭髒了。
吃飯前都要用紙擦筷子。
實在是過於刻意了。
陳雪茹對這樣的男人,實在提不起興趣。
“王嬸、候望西同志,你們先吃。”
“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這裡的飯錢我已經結了,你們安心吃飯。”
說完,陳雪茹下樓了。
媒婆和候望西四目相對,都矇蔽了。
他們當然明白,陳雪茹的說辭只是客套。
她對於這次相親並不滿意。
候望西急切的看了一下媒婆。
媒婆也著急。
侯家雖然破敗了,但對於這次相親很看重。
不但給候望西花大價錢置辦了一身行頭。
事成以後,還答應給媒婆趙嬸十萬塊的答謝金。
現在的一般行情,也就是兩三萬。
十萬塊抵得一個人半個月工資了。
所以趙嬸才會這麼心。
本來她以為這次能成。
雖然侯家不怎麼樣,但確實是書香門第。
陳雪茹一直再說要找個有知識的人,希望孩子以後能有出息。
陳家不缺錢,但是希望孩子能多學點東西。
趙嬸站起身來對候望西說道:
“你先吃,我去試探一下雪茹的態度。”
說著,自顧自的離開了包廂。
與候望西相比,趙嬸更在意陳雪茹的態度。
她是大老闆,趙嬸的大客戶。
候望西雖然是個知識分子,但家裡沒錢。
相比之下,趙嬸自然更在意陳雪茹。
候望西一個人坐著,心情很鬱悶。
他知道陳雪茹對自己不滿意,但他不明白為什麼。
他一直表現出一種“高雅”、“文化人”的談吐。
對方怎麼會不喜歡?
不過,眼下重要的是填飽肚子。
候望西好久沒開葷了,正好藉此機會大快朵頤。
豐澤園樓下,趙嬸追了準備離去的陳雪茹。
“雪茹——等等我啊!”
這時候,陳雪茹剛攔下來一輛人力車,準備坐去。
王嬸看到陳雪茹要走,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十萬塊要飛了一樣。
她當然不死心,去問問情況。
要是之前,陳雪茹說不定真答應了。
但剛才吃飯的時候,有了白天見到的清澈眼神作對比。
陳雪茹怎麼看怎麼覺得那男人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