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上輩子那個時候,外婆剛好踩在雪上不小心滑倒摔傷。當時非常害怕的她哭著給媽媽打電話,求她過來看一看,結果媽媽卻因為那場婆婆病危而沒能及時趕回來,直到喪禮結束後才姍姍來遲,結果吃了外婆的閉門羹。之後媽媽傷心離去,就此,外婆和媽媽母女倆本就很不好的關係變得更為僵硬。
這輩子她冬天非常小心,外婆自然也就沒有了摔傷的機會,那個“兩難的抉擇”自然也就沒有出現在媽媽的面前。
無論如何,那邊最看媽媽不順眼的人去世後,媽媽也總算是“熬到雲開月明”,終於可以挺直腰桿子了。她上輩子很是欣喜地跑到那邊過了個暑假,從此戀戀不忘,每次打電話必然會說“想再去”的事。於是,初三畢業後,她成功地去那邊上了高中。然後……
她的命運一路之下,最終墜入深深谷底。
雖說根源是自己夠“作”,但阮婉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涉足那裡了。
幸運的是,她這次有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拒絕媽媽的邀請。為鎮為校爭光嘛,怎麼可以缺席?媽媽在聽說這事後,只經歷了短暫的一個沉默,就放棄了這件事。結束通話電話後,阮婉撫著心口,苦笑之餘非常無奈地發覺自己果然還是不能完全釋懷,還是會情不自禁地想“如果說這話的人是喬心願,媽媽會這麼簡單地放棄嗎?會嗎?”,但很快她就發現,問自己這種問題毫無意義,因為答案是註定的,從一開始。
好在,她早已不會再為這種事難過太久。
很快將它拋諸腦後的阮婉終於迎來了“考驗群眾的時刻”。
評比賽會從八月一日持續到八月七日,一共歷時七天。而阮婉他們的舞蹈節目被放在第六天,算得上是壓軸節目了。原本她們應該是五號乘坐學校包的車子去,當天住一晚,六號表演完再住一晚,七號和已經在那邊待了七天的其他人一起回來。
難得一起“集體出遠門”,哪怕只是短短一天,宋婷和餘巧巧對此都表現出了相當程度的興奮,拉著阮婉不停地商量“到時候該帶些什麼什麼”,不過其實也沒什麼東西。作業他們都做完了,只有一週的時間書本自然也是不需要帶的。夏天的衣物原本就少,少女又不需要用什麼護膚品化妝品,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揹包。
八月五日中午,外婆送阮婉到大門口。宋婷和餘巧巧沒來,因為她們約好在每天放學後分別的岔路口見面。
阮婉和外婆的神態言行都很正常,畢竟只是一兩天的短期分離而已,很快就再能相見。
“沒落下什麼東西吧?”
“沒有,都檢查好幾遍啦。”
“那就好,走吧。”
阮婉點頭:“嗯,外婆你在家要小心。”
“知道了。”外婆伸出手輕推了下她的肩,“去吧,別讓其他人等你。”
阮婉於是邁開腳步,踏上了重生回來之後的第一次“征程”。心情稍微有些沉悶,又有一點放鬆——這次的暑假,和上輩子完全不一樣。不,她的人生,從回來的那一刻起就變得不一樣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轉過頭,剛好看到外婆正拿一張邊角繡著蘭花的白色手帕擦眼角,眼中有著難以忽略的感傷之色,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阮婉愣住。
外婆也愣住。
後者最先反應過來,動作非常迅疾地將手帕挪到鼻子下方擦了幾下,一副“哀家感冒了,看什麼看?不許看!”的模樣。
阮婉心中的那些不捨感動瞬間煙消雲散,她舉起雙手大聲喊道“我後天就回來了!外婆你記得做好薄荷糕和綠豆沙沙包等我回來吃!”。
外婆一臉嫌棄地朝她擺擺手。
阮婉於是笑著跑走了。
雖說肩負著親人的掛念,她的腳步卻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