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斌問張恆:“這兩天在家裡都忙什麼了?一直沒過來?”
張恆無奈的笑道:“別提了,那天安安走了之後,晚上小靜就發高燒了,我們以為只是著了涼,帶著她去醫院裡又是打針又是注射的,折騰了兩天也沒見好。後來還是在醫院碰到個老大娘說小靜這是嚇著了,不用看西醫,找個中醫在後背上拎幾下就好了,我們又帶著她去看的中醫。昨天晚上才退燒,今天剛有點精神了,就死活鬧著要過來找安安玩。”
方慧敏聽完,一臉心疼的伸手摟過張靜:“可憐的孩子,遭罪了吧?”
張靜靠在她懷裡,也沒掙脫,自己挪了挪身子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便伸手拉住了何安安,小胖手在何安安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
何安安怕癢,咯咯笑出了聲,張靜使壞得逞,也跟著眉開眼笑。
張恆見張靜開心,自己也高興,笑著同何建斌閒聊了兩句之後,提醒道:“樊姨今天下午給建芳打電話,說是明天樊叔叔要帶著兩個孩子去校長家坐坐,這事你知道吧?”
何建斌還真不知道這回事,一臉茫然的看向方慧敏:“今天樊老家來電話了?”
方慧敏今天下午的確接到樊老打過來的電話,通知她明天要來接何安安去校長家,她原本想著吃晚飯時再同何建斌提起的,沒想到張恆帶著張靜突然過來了,被這麼一打岔,這事就沒說出來。
方慧敏有些尷尬,解釋道:“是的,說是明天要來接安安去校長家。”
何建斌臉色頓時沉了,看著方慧敏的目光裡帶著明顯的指責,被他這麼盯著,方慧敏心裡不由暗暗叫苦,這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但是眼下當著張恆的面被提了出來,反而顯得她這個當後媽的不重視孩子,畢竟涉及到學校,再小的事都是大事。
方慧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裡恨得咬牙,這黑鍋背的簡直是莫名其妙。
何安安看著方慧敏吃癟,心裡爽快面上不顯,陪著張靜小聲的說著悄悄話。
張靜湊近她小聲說道:“今天樊奶奶給我媽打電話,說是小智哥哥這幾天都在跟著那些當兵的訓練,天天一身傷的回來,可慘了。”
何安安有些驚訝,她原以為樊學智跟著那麼特警訓練,就是小孩子興趣來了,打打鬧鬧,沒想到他竟然是動真格的。
張靜唏噓不已:“安安,你說小智哥哥是不是那天和人打架受刺激了?”
何安安沒說話,心裡倒是有些認同了張靜的話,回想起前一世時獨當一面的樊學智,雖然不是很熟悉,卻也從別人嘴裡聽到過幾句關於他如何從普通士兵一步步進到特種部隊,在努力成為部隊裡的高職稱領導之後,又是怎樣用著自己鐵血的手腕訓練出一批又一批為國家效力的人才。
能做出那樣輝煌成績的人,最起碼得有著不服輸的精神。
何安安這頭和張靜談論著樊學智,那頭樊學智也沒閒著。
軍區大院裡除了成片的家屬樓,寬敞的操場和茂密的小樹林外,還有一棟三層樓高的辦公樓。
辦公樓在最早的時候是警衛連的辦公區,後來大院裡陸續調進來不少外來的軍區領導,慢慢的警衛員越來越多,上面下了指標又在大院左側那片空地上建了三棟連片的四層小樓,一棟用來辦公,另外兩棟用來作為警衛員的家屬樓。
老的辦公樓空了下來,被大院裡修做了幼兒園,後來院裡的孩子大了,幼兒園也黃了,最後變成了現在的娛樂室。
大院裡的老人們都是各軍區的領導,平日裡雖然退了休,卻也閒不住,很少有人聚到娛樂室裡打發時間。
慢慢的,大院裡的淘孩子們開始霸佔了這裡,三三兩兩的約過來,捉迷藏,過家家,年紀小的在一樓玩,一樓連著院子,地方大,空間寬敞,二樓三樓則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