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這黑暗,深邃,無窮,無盡,靜到極致。
若是換做了旁人,估計早就會在這般狀況下瘋狂了吧!
而柏卿月不會瘋,這種獨自一人的孤寂,她早就習慣了。她乾脆沉下了心境,享受著這一刻什麼都不用去想的時光。
外界會變得如何?自己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還不如不要去杞人憂天了。
反正現在的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那在遠處控制著心蠱的人可苦了。他們怎麼也料不到,柏卿月竟然可以做到如此清心寡慾。
若是要讓心蠱發作,這中了蠱毒之人,必須要順應了心蠱所需要侵蝕的情緒才能夠發作。
而如今,柏卿月如同讓自己的意識自動進入了休眠一般。所以,在外人看來,她只是靜靜地睡著了,所以才變得體溫極低,心速極慢。
身體體徵雖然微弱,但是卻一直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這讓尤鴻鬆了口氣。
甄岑辛乃是道家之人,雖然他精通道法,但尤鴻不懂他又是如何能夠解得了心蠱之術呢。
甄岑辛關起門來,不知道在準備些什麼。過了五個時辰之後,他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他的臉色慘白,彷彿是得了一場大病一般,而他手裡捧著一個匣子,沒人知道那是什麼。
他將手裡的匣子捧到了柏卿月跟前,跪倒在地之後,開啟了這個匣子。
那裡面,是一顆丹藥。這一整夜的時間,他就一直在準備這顆丹藥。
“這是要讓天后服用嗎?”尤鴻覺得很奇怪,因為這顆丹藥的體積實在夠大。
尚雲初並不在此,因為尤鴻對他嚴正以辭,說如果他不好好在央國處理政務耽誤了什麼事情,柏卿月醒來勢必會對他一頓痛罵。
尚雲初明白,這是尤鴻的意思,也的確是柏卿月的意思。她真的會這麼做。
看著眼前的人都如此盡心地在尋找解決之道,他明白,自己絕對不能添亂。
畢竟,他得到了訊息,知道了璉國遭到了嚴重的獸災。如果此時,央國也遭到襲擊呢?
他老老實實地回到了央國,並且密切留意著各國的動態。
只是,讓他實在意外的是——璉國竟然傳來了如此噩耗。
衛泫慘死,方靳宗失蹤,秘寶同樣不見了蹤影。
想到了柏卿月如今這般的狀況,若是當她醒來得知了這個噩耗,她會變得怎樣?
柏卿月太重感情,尚雲初其實很明白。她只是太過於壓抑自己的情感,生怕把自己給壓垮。
雖然她經歷夠了身邊至親的離世,可是如今呢?她有了新的家人,新的朋友。再失去一回的話……尚雲初不敢想象,那會是個怎樣的情形。
夢國,柏卿月的身旁,甄岑辛取出了那顆奇怪的藥丸捧在手心。
“白澤大人可在此?”一聽甄岑辛的話語,小澤真的出現了。“可是需要我幫忙?”
“不錯,請白澤大人託著這顆丹藥,舉在陛下的額頭之處!”
這個要求讓旁邊的尤鴻覺得特別詫異,不明白這到底是要做些什麼。
甄岑辛依舊動用了自己的黃符紙,他用自己的血液,寫了許多黃符紙,鋪滿了柏卿月的全身不說,甚至還鋪在了小澤的身上。
小澤沒有反抗,它知道,這個奇怪的術士,其實幫了柏卿月不少次。雖然,它不明白這個甄岑辛到底是出於怎樣的心態而出手。
“尤鴻大人,如果陛下可以甦醒,此後的治療就需要靠您了!因為……”
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一蹙眉,一咬唇,接著就開始念起了咒語。
他並不知道,自己曾經見過的天狗,已經帶著隊伍來到了夢國的邊境。
修然手下的暗探第一時間發現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