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個字來。
“老四,你回家吧,你媳婦一個人在家也挺著急”。喬爺爺磕了磕菸袋鍋子,抬了抬眼皮,淡淡說道。
喬井林輕輕“嗯”了一聲,站起身來,“樂樂和楚修吃完了也家去吧。”
“都這麼晚了,我們今晚就住在爺奶家不走了”,康楚修看喬茗樂一眼,回道。
第二天一大早喬井林和胡美芹就過來了,一定要喬茗樂和康楚修回去吃飯,連帶著也請喬家二老過去。
喬奶奶起得早,都把早飯做好了,不多不少四人份!
冷靜了一晚上,喬茗樂也想明白了,當初對付胡美芹的時候就沒下死手,顧忌的不也正是自己親爸的感受嗎,這都兩年多過去了,她反倒沒有那個時候想得明白。
若是胡美芹真的做了什麼觸及喬井林底線的事情,想來都不用她多說什麼,喬井林自會把胡美芹母女掃地出門,現在她這樣疏離自己親爸,只會把親爸往後媽母女那裡推,最後還不是成全了別人!
就連一貫寡言的喬爺爺昨晚也語重心長的勸她,“別對你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對他冷著臉,有人對他笑呵呵,他這心還能不偏?你才是他親閨女,以後他還要靠你養老送終,他糊塗一天兩天還能糊塗一輩子?他要是真的糊塗一輩子,那也該著他以後無依無靠。”
說這話的時候,喬爺爺繃著一張溝壑縱橫的老臉,語氣卻是那般的無奈與無力。
兒大不由娘,特別是娶了媳婦的兒,就更不由爹孃了!
六口人圍坐在桌子邊,吃著四人份的早餐,彆扭的不行。
最不客氣的就是康楚修,就是低頭呼嚕呼嚕的吃飯,也不管別人吃還是不吃。
喬茗樂受他感染,也低頭專心吃東西,不去看喬井林。
最後捱餓的還是喬井林夫妻,他們夾在中間,上有老下有下,自己有家還死賴著不走,不餓著他們餓誰。
吃完飯喬茗樂二人才跟喬井林夫妻回家。
喬井林坐不住,他心裡惦記著木耳,又不好意思撇下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的閨女和幫了自己的康楚修。
喬茗樂也看出他的為難,主動開口道:“爸,我還沒看過咱家木耳呢,你帶我去看看吧。”
喬井林忙樂呵呵應下,“好,好,我開車拉你們去。”
栽培木耳的地距離村子不算遠,開著農用車都不用五分鐘就到了。
地邊上搭了個小棚子,平時喬井林就住在這裡看木耳,小棚子邊上還打了一口水井,既能飲用還能澆地,很方便。
被金貴糟蹋的木耳菌袋還散落在地裡,雖然已經沒有用處,喬井林還是小心翼翼的把它們都歸攏起來。
“你別看這一個一個的小東西,細算下來可值不少錢呢”,喬井林一邊收拾還一邊對喬茗樂二人解釋,“這一個菌袋,年頭好的話產的木耳能賣到一塊錢,拋去成本四五毛錢,那這一袋就能賺五六毛錢。咱家一年弄兩茬木耳,一茬就有將近二十萬袋,你算算能賺多少錢?”
喬茗樂腦袋瓜可不笨,他話音還沒落她就已經算出來了。
其實喬井林是往多了算的,從開始培植到後期的採摘,還有不少人力投入,僱人幹活也是要花錢的,再有一些零七八碎的花銷,細算下來,這一茬接近二十萬袋的木耳菌袋,純收入大概是八萬元左右,一年兩茬,十五六萬塊錢。
“喬叔,那你不是要發了?”康楚修一手託著個菌袋,誇張的說道。
喬井林笑的見牙不見眼,“當初還是樂樂說弄木耳賺錢,我才下決心弄的,要不你喬叔可能只想想就把這事兒擱腦後去了。咱們縣以前也有人弄木耳,不過都是弄木耳段,產量沒咱這個高,現在有幾家看咱家菌袋兒好,也開始這麼弄了,不過都沒咱弄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