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圓懷疑晏傾把自己當傻子哄。
她較了真,問:「既然都是壯陽的作用,怎麼之前兩次用香,昨夜卻不用?」
晏傾淡然:「我從長安趕來甘州,趕路倉促,自然不能將舊物一一記得帶上。忘了帶香,也正常。」
徐清圓:「那你昨夜就能舉了?」
晏傾:「偶爾一次,並不奇怪。我身體向來不好,沒有其他法子,只能求你多體諒了。」
徐清圓咬唇,依然用霧濛濛的眼睛打量著他。她甚至撐起上半身,想傾身過來看他。
晏傾怕她再追問,乾脆閉上眼,借低咳來掩飾:「好了,聊天聊得夠多了,你是不是該睡了?」
他緊張等待,徐清圓沒有再折騰。
她乖乖地窩在旁邊:「哦。」
晏傾舒口氣,以為自己將她的好奇心應付了過去。
一會兒,徐清圓小聲:「清雨哥哥,我要拿一方帕子。」
晏傾睜開眼:「什麼帕子?」
徐清圓乖巧:「不不不,你不必幫忙。那帕子在你外面的小几案上,和我的一堆衣服在一起。我怕你拿錯了,自己挪過去拿,你不必多想,好不好?」
晏傾心中奇怪她睡得好好的,又要帕子做什麼。
但是女兒家的事他也不好多問,就輕輕應了一聲。
於是黑暗中,她靠過來時,體香與青絲擦過他臉時,他屏著呼吸,並沒有多想。直到——
晏傾聲音壓抑:「你的手伸進來做什麼?」
徐清圓驚訝:「我不知道,我在找我的帕子,不小心碰了你,你不要這樣小氣。忍一忍嘛。」
晏傾便忍耐不語。
片刻後,他睜開眼,聲音微啞:「你的手在亂摸什麼?」
徐清圓眨眼睛:「找帕子啊。」
晏傾:「帕子在我被褥中嗎?」
徐清圓微笑:「我記得睡前和衣物放在一起,但是方才沒有摸到,我便猜是不是壓到你身下了。你挪一挪身,讓我找一找,好不好?」
幽黑中,兩隻枕頭間的玉石觀音閉著目,流光微弱,帶幾分旖旎。
徐清圓撐臂在晏傾身側,一隻手向外伸,摸索著床沿,另一手掠入他被褥中。她俯身看他,作著乖巧聽話的模樣,與睜眼的散發青年四目相對。
雪白中衣歪斜,領下一段如玉如雪的肌膚,白得沒有血色。這樣荏弱的身子骨,這樣消瘦的青年,蒼白卻秀氣。
她對著他俊逸面容、清黑眼睛,心中湧上萬般喜愛。
而晏傾再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便也當真是個傻子了。
他被中的手抓住她手腕,要將她手拿出去。她卻撐不住身子,一下子歪倒下來,壓了他滿身。
晏傾「唔」一聲蹙眉,身子一僵。他皺眉的瞬間,徐清圓另一隻手取到了那方早已被她摸到的帕子,她快速無比地伏在他身上,用帕子給他的手和床欄打了個死結。
晏傾眉頭蹙著,驚訝又迷惘。
他另一隻手才要掀開被褥,就被褥中女郎的手反手抓住。她趴在他身上的被褥外,長發完全散下來,淋淋漓漓,晏傾一時間滿目都是她嬌美的面容,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到。
他冷淡地不說話,可他被她貼著的頸間肌膚,徐清圓感覺到熱意。
她抬頭,黑暗中,看到他大約臉紅了,呼吸亂了一瞬。
只是不說話。
徐清圓笑吟吟:「你果然在騙我。你反應這麼大,你根本沒有不舉。為什麼騙人?」
晏傾:「……你不知羞嗎?」
徐清圓:「夫君撒謊騙人,我為什麼不能揭穿?你是嫌我麻煩,不想理我,才騙我?還是因為害羞?可是夫妻敦倫天經地義,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