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一時啞口，雙眼瞪得直直地，似乎還有些怒火正在凝聚。

在青石臺上，擺的正是他的三件裝備——聖光之冠、聖光戰靴和聖光戰袍。可如今的樣子卻不是當初他交給點精之手時的模樣了，在它們身上，已佈滿了大大小小數十條被撕裂毀壞焦灼的痕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裝備被破壞了。

“這是怎麼回事！”陳風華終於還是大喊了出來，伸手便向裝備抓去。

“別動！”

這時，點精之手大喊一聲，一手就把陳風華的手腕扣住，接著說：“你的裝備毀壞了，你先冷靜一下！”

嗡……陳風華現在腦海裡一片空白，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點精之手，用力掙脫兩下，卻發現對方力量之大根本難以脫開。

世上最失落的事情不是得到了壞的結果，而是本以為是好的結果最終背道而馳。陳風華覺得自己是剛升到了雲端，然後就被重重地摔向了地面，沒有了這三件套裝，他怎麼完成主線任務？又如何在夢幻裡面闖蕩？

突然間，他發現，不知不覺中他已完全接受了自己光明使者的身份，對套裝產生了莫大的依賴感。雖然這些只是死物，但卻是他在這個世界賴以生存的根本，沒有了它們，他能走多遠？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到他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看著損壞的三件裝備，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問向點精之手：“你不是大宗師級的鍛造師麼？為什麼會把它們毀壞？又為什麼不修好它們？”

點精之手轉過頭，面色嚴肅：“你先彆著急，你的裝備我仍然可以修好，但我想說的卻不是你現在所見到的。”

陳風華氣之鬱結，沒說一句話，裝備已然毀壞成這副模樣，這老頭兒還有什麼可說的？修好？來之前為什麼不把它們修好？他倒要聽聽，點精之手會給他一個怎樣的解釋。

點精之手彷彿聽見了陳風華心底的聲音，他說：“我的確可以在你來之前，把他們修好。但事實上，我把它們這樣放著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你想知道原因嗎？”

“你說。”陳風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他現在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些。

點精之手嘆了一口氣，說：“造成你裝備變成現在這樣，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我事先沒有詳細堅定，這導致了在重鑄過程中的判斷失誤；第二個，才是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的原因，在你的武器中一直存在一個器靈，只不過隱藏得很深，深到唯有在重鑄過程中才被喚出來，也正是因為這個器靈的出現，才導致重鑄失敗。”

聽到器靈二字，剛才還是思緒如麻的陳風華頭皮一舒，他想起七天前點精之手跟他講過的關於器靈的事，頓時似乎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連問：“你是說它們中有器靈的存在？你的意思是它們其實早已是玄靈級的裝備？”

“不是這個意思。”點精之手微微搖頭，繼續道，“我之前和你說過，器靈產生有兩種方式，一種自然誕生，隨著時間推移而甦醒；一種是器靈重鑄。而我在重鑄過程中發現的器靈卻不是它們本身的器靈，而是新誕生的，也就是說，你的裝備產生了最強大的自然器靈。儘管它現在非常弱小，弱小得幾乎不能對你的裝備進行輔助。

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自然誕生的器靈，所以我不能全然斷定它的生長方式。雖然現在這些裝備毀了，但我仍然覺得你不應該那麼沮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說法……”

“什麼說法？”

點精之手頓了頓，食指指向了毀壞的三件裝備，目光注視著陳風華，認真地一字一頓說：“破……而……後……立！”

陳風華怔了怔，臉色好轉了些，試探地問：“前輩，您告訴我，現在這樣的結果，是好，還是壞？”

陳風華現在已被點精之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