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放開她,而是朝著她細嫩的臉頰,輕輕地吻了上去。
“除了你,這張床上沒有睡過第二個女人。”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又輕又柔,就像羽毛劃過心房。
他的吻從她的臉頰遊移到她的耳畔,雙唇微啟咬住她的耳垂,輕輕拉扯著。
她的心尖一顫,他是在挑/逗她嗎?每次見到她,除了這個,他還會做什麼?
就像這種解釋,大概都是因為他想要她,而編排出來誆她的吧!
“你想要誰睡在這裡,那是你的權利!我該走了……”
“我只想要你睡在這裡!”
他停下了動作,緩緩起身,直視著她,
“留下來陪我。”
她慢慢扭過臉,看著他的眼睛,髮絲後的眸,單純而認真,就像個期待著禮物的孩子。
這樣的眼神,是井晨風應該有的嗎?
他的犀利呢?他的冷漠呢?
她差點就動了心,因為不忍心拒絕這樣的眼神。
“井晨風,你什麼時候能懂得怎樣尊重別人?我是個人,我有我的自尊、我的感覺,我不是提線木偶,任人牽來扯去,任人擺佈!”
她頓了頓,他的表情明顯有些變化,
“你想讓我留下來陪你?抱歉,我不想!”
說完,她推開他,轉身拉開房門逃了出去。
不知是她的話起了作用,還是井晨風最近公事繁忙沒有時間理她,自從那夜之後,他再也沒有去小倉庫找過她,更沒有像以前那樣強迫她做些什麼。
他們除了日常的見面之外,他沒有對她表現出特別的異樣,晚餐之後,他多數時間會待在書房裡,偶爾會讓她送上去一杯咖啡,或者一碗她親手煮的面。
一個星期之後,是桑海洋離開的日子。
這天的天氣很好,已經是二月末了,春寒料峭,雖然冷空氣依然執著地停留在這裡,可明亮的陽光卻給大地增添了幾分溫暖。
航班是下午的,江明達親自來接他們去了機場,井晨風藉口有重要客戶來訪,只是派來了保鏢護送他們。
安檢處,桑幽幽伏在桑海洋的腿上默默地流淚。
“幽幽,時間差不多了,該送伯父進去了,你放心吧,保鏢會一直送他到美國,跟我的朋友交接後才離開,伯父會很安全的。”
江明達輕拍桑幽幽的肩膀說。
桑幽幽抹掉眼淚,硬是擠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給父親,聲音卻顫抖著:
“爸,我相信您一定會好起來的,等您回來時,一定要拉琴給我聽哦!拉勾!”
她笑著拉起父親的手,跟他打了勾勾,眼淚卻抑制不住地滴落下來。
桑海洋沒有表情,只是輕輕闔了闔眼皮,他沒有哭,對於這次離開,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幾天前的一個深夜,井晨風來到了他的房間,他告訴他,如果可能,不管他是否能站起來,是否能說話,是否能痊癒,都儘量不要再回來,只要不再讓他看到他,他的女兒便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為了女兒的幸福,不管他的將來會如何,他的離開都是最正確的。
飛機如期起飛,桑幽幽站在機場的航站樓上望著遠去的飛機,內心卻是滿滿的渴望,她不知道,這一別,也許將會是永別。
回來的路上,江明達開車載著她和林子,只有江明達不時地說幾句話,想緩解一下她憂傷的情緒,林子始終一句話都沒說。
桑幽幽這才想到一件事,父親走了,林子這名特護似乎也沒有再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她只顧著自己難過,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她不會忘記,在她傷心、難過、無助、危難的時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