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全是求救的訊號,不管她的人生經歷了怎樣的波折,她始終只是個18歲的女孩子,井晨風就像擺在她面前的浮萍,此刻她只能緊緊地抓住他、相信他。
離舞臺不遠處的江華夫婦與江明達也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去,江明達第一個衝上來,卻不敢大聲聲張。
“晨風,蘭蘭怎麼了?”
井晨風看著他欲言又止,偏巧那邊井絲雨正朝他們這邊走來,他冷冷地說:
“不關你的事。”
隨即拉著幽幽下了臺,跟江華夫婦道別。
“晨風,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不要跟我客氣,我、我……”
谷幽蘭有些語無倫次,聲音顫抖著,她多麼渴望能幫上幽幽的忙,任何事情,她都願意為她去做。
江華知道谷幽蘭此刻的心情,剛剛知道女兒尚在人間,她多想盡一份母親的責任,為她們做點事,可是這種事情急不得,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他拍了拍谷幽蘭的肩膀,說:
“晨風,你江伯母的意思是如果家裡有事,需要我們幫忙的就儘管說,你的父母常年不在家,把這麼大的家業都交給你打理,我們都知道你肩上的擔子很重,有時也許不能兼顧。”
井晨風淡笑致意:
“多謝伯父,我自己可以處理,我們先走一步。”
說罷,他牽著桑幽幽迅速離開了人們的視線。
他的事,從來不願意別人插手,尤其是蘭蘭這件事,更是不能讓外界知道半分。
井晨風的車子剛剛離開,江明達的車子就跟了上來,他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都在顫抖,知道蘭蘭出事了,不管是什麼事,蘭蘭這兩個字都有這個本事,讓他心慌意亂。
產房外,桑幽幽靠在井晨風的懷裡,死死地抓著他的胳膊。
江明達不安地踱來踱去,一顆心已經快要跳出來了,聽著蘭蘭在裡面撕心裂肺的叫聲,他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手足無措地擔心著她。
周嫂也站在一邊,坐立難安。
在蘭蘭又一聲痛苦地嘶鳴後,他急得衝到了產房門口,拉開門就想進去,卻被護士攔在了門外,他鬱悶地一拳砸在牆壁上。
他多想進去陪在她的身邊,能握著她的手,安慰她,陪她一起經歷這生產的痛。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一個小時後,嬰兒的啼哭聲從產房內傳了出來,桑幽幽一直緊繃的身子一軟,癱倒在井晨風的懷裡。
“孩子,我聽見孩子的哭聲了,那是蘭蘭的孩子,是嗎?”
她仰起臉,激動地望著井晨風。
井晨風點點頭,把她抱在懷裡。
江明達靠在門上,一下滑坐在地,他用雙手捂住臉,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面。
“生了,生了!”
周嫂興奮地大叫出來,蘭蘭懷孕期間,她是跟她走得最近的人,每天照顧她的一切,蘭蘭彷彿已經成了她的女兒。
片刻之後,有護士出來了,江明達第一個衝了上去。
“護士,蘭蘭怎麼樣?她怎麼樣?為什麼我聽不見她的聲音了?”
護士似乎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面,耐心地解釋著:
“蘭蘭,你是說產婦嗎?孩子已經生完了,她當然不用再叫了。放心吧,母女平安,孩子早產,需要在保溫箱裡住上一段時間。”
“母女平安?你是說,她生了一個女兒?”
江明達激動的樣子,讓護士誤以為他就是孩子的父親。
“你是孩子的父親吧?恭喜你,女兒很漂亮。去辦住院手續吧。”
“我……”
江明達眼泛淚光,他多想承認,他就是孩子的父親,那個剛出生的漂亮的女孩,就是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