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她忽然笑容僵住了,霍然回頭望向了祖安所在方向,不過她馬上搖了搖頭,這兩人素來沒什麼交集,怎麼可能,自己別整日裡疑神疑鬼的。
……
且說另一邊祖安投子認輸:“閣下不愧是棋中聖手,這麼快就想到了破解之法。”
對面的黑白子有些得意地捋著小鬍子,不過還是謙虛地說道:“祖先生過獎了,比起你憑空發明一項棋藝,我這些只是小道而已。”
兩人商業互吹了一陣,黑白子便將時間留給了兩人,顯然是準備跑去哪裡吹噓去了,臨走時還幫忙驅趕走了圍繞在附近的女弟子。
謝秀拿出一大堆奇花異果招待祖安:“祖兄,今天若不是你過來,我恐怕要被打掉一層皮。”
祖安有些好笑:“你幹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說起這個謝秀就有些鬱悶:“歸根結底都是師父有個遠房侄女,非要我晚上去見她,說我不去她就跳水自盡,我尋思著她應該只是故意這樣嚇我的,哪知道她玩真的,幸好學院裡能人異士很多,最終成功將她救回了一命,師父自然就要來找我秋後算賬了。”
祖安沉聲道:“謝兄,這我不得不說一下你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人之常情,但也不能始亂終棄啊。”
他回憶起當初進明月學院,也是看到一個女生被他拋棄尋死覓活,再加上剛剛上山碰到兩個女子為了他決鬥,心中已經給他打上了渣男的標籤。
謝秀頓時叫屈道:“從來沒有亂,又怎麼會有棄呢。”
“呵呵~”祖安可是清楚他的底細,這小子完全就是個花花公子,到處都有他的風流韻事,自己和他比起來,簡直就像個純情小處男一般。
看到他的神情,謝秀知道他不信,苦澀地解釋道:“祖兄,我這個人雖然濫情,但其實眼光還是挺高的,我師父那侄女實在是……一言難盡,反正不是我喜歡的風格,我已經明確拒絕過她幾次了,但架不住她不聽勸啊,反倒要死要活的。我就因為在學院的名聲,大家都覺得我對她始亂終棄。”
說到這裡他都委屈得快要流淚起來。
祖安想到黑白子地長相,不禁啞然失笑。
這時傳來一冷哼:“要不是你天天在學院裡勾三搭四,名聲會這麼壞麼?”
雖然是在生氣,但聲音卻非常文靜秀氣,讓人光聞其聲,就能腦補出一個書香門第大家閨秀的模樣。
“謝小姐。”祖安衝謝道韞點了點頭。
謝道韞臉頰微暈,甜甜地叫了一聲:“祖大哥。”
謝秀忍不住鬱悶起來:“祖安他不也一樣麼,身邊女人那麼多,為什麼你不說他?”
“人家和你一樣麼?”謝道韞哼了一聲,“他待人以誠,從來不玩弄別人的感情,更不會做始亂終棄的事情。”
謝秀傻眼了:“敢情我這種每次結束一段戀情再專一地展開下一段戀情還比不上他這種腳踏幾隻船?”
祖安差點被茶嗆到:“秀兒,你這就不厚道了啊,我剛剛還安慰你呢。”
謝道韞給了弟弟腦袋一個暴慄:“別把自己美化得那麼好,再說了,你也不看看祖大哥身邊的女子都是何等優秀的存在,你覺得她們會識人不清,被人欺騙麼?你可別把祖大哥帶壞了。”
謝秀受到了暴擊傷害:“姐,你到底是誰姐啊。”
……
此時後山山頂之上,楚初顏好奇地看了看牆上那幅畫,不過很快收回目光:“祭酒前輩,師門讓我給您帶話,說他們答應了當年的約定,會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