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另一處別院中,楚初顏一臉憂色詢問燕雪痕:“師父,你說阿祖能不能騙過那些老狐狸?”
“那傢伙比老狐狸還要奸詐,怎麼可能騙不過。”燕雪痕翻了個白眼,心想自己徒弟平日裡挺聰明的,怎麼事關祖安了,她就如此患得患失了,當真是愛情使人盲目麼?
“可是我們這麼多人從秘境出來,如今燕王還有那個虎賁將軍暫時看阿祖的面子才不審問我們的,一旦有機會,恐怕還是會動心思,畢竟阿祖那番說辭有些經不住推敲。”楚初顏擔心道。
“放心吧,其實很多時候大家未必真的需要知道真相,只要有個說法足以交代就可以了,畢竟趙昊已經死了。”燕雪痕安慰道。
楚初顏吃驚地看著她:“師父,你怎麼對朝堂上這些事這麼瞭解?”
總感覺師父有些變了,可哪裡變了她又說不上來。
“當年我好歹也是經常出入京城,是各大王公貴族府上的座上賓,他們那些思維方式見多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燕雪痕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師父在你心中就該是個這方面的白痴麼?”
“當然不是。”楚初顏笑眯眯地挽著她的手,螓首撒嬌一般靠在她的肩頭,有些八卦地問道,“徒兒差點忘了師父當年可是全天下男修心目中的神女,現在都還流傳著師父魅力的傳說。只不過這麼多年了,師父難道就沒有一個看上的人麼?顏兒是不是註定一輩子都沒有師公了麼。”
以前在楚家,她是整個家族的掌舵人,很多生意上的事情乃至家族大事,都要她來處理。
所以她只能將自己包裝得很堅強,用冰山冷漠的外表讓其他人怕她,敬她。
甚至在母親秦晚如面前也是如此,為了不讓父母擔憂,她基本不會在她面前露出小女兒姿態,而是將自己最堅強的一面展現在她面前。
只有在白玉京,在師父面前,她才能徹底放下一切責任與偽裝,才想起自己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姑娘。
燕雪痕心頭一跳,一把將她推開,冷哼一聲:“你腦子裡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難道忘了為師修的是《太上忘情篇》麼?”
楚初顏小聲嘀咕道:“我也在修煉《太上忘情篇》啊,感覺談情說愛似乎並沒有影響。”
“能一樣麼,你家那位可是……”燕雪痕馬上閉上了嘴巴,臉頰都有些發燙起來。
“可是什麼?”楚初顏有些疑惑。
“沒什麼。”燕雪痕心頭有些煩躁,難道告訴你我試過你男人是超階精血,不僅不會妨礙我們修煉,反而能滋養我們肉身麼。
和徒弟討論祖安的事情,她總覺得有心虛又內疚,急忙臉色一板:“哼,看來你最近談情說愛懈怠了,精力都不在修煉上。”
楚初顏神情一肅:“師父教訓得是,我正好有一些修行上的事情想要請教師父。”
之前在大墓中,看到一個個紅顏知己出現在祖安身邊,她當時有些生氣,甚至有些後悔這些年只知道閉關修煉,反而忽略了和阿祖之間的關係,導致那麼多女妖精趁虛而入。
可到了後面對戰趙昊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絲毫幫不上忙,反而還成為了祖安的負擔,對方要保護她以至於束手束腳。
阿祖將趙昊引走過後,自己明明擔心得他要死,卻不敢追上去,就怕不小心成為他的累贅。
當時那種絕望、惶恐、無助的感覺她不想再來一次了,所以再次堅定了修煉變強的信念。
“說!”聽到她問起修行上的事情,燕雪痕馬上神情鄭重了起來,恢復了一個嚴師的形象。
“怎樣才能最短時間內變得像師父這樣強?”楚初顏雙眸滿懷期待地望著燕雪痕。
想到當時她和雲教主聯袂而去的身影,想來至少要到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