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閃過害怕。
是的,害怕。
清風氣息的改變,提醒了雲閒和雲悟。
“小公子,怎麼了?”雲閒底下頭,輕聲問著。
清風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順著清風的視線,雲閒看去。一個身穿紫色長袍的男人,坐在客棧的一角。男人的長相十分俊逸,飛揚的眉、深邃的目眸,張揚著男人的桀驁不凡。
只是……雲閒蹙眉,男人的身上,有一種非常危險的氣息,為這種認知,雲閒驚訝於自己的心,按照他的修為,能讓他感覺到危險的人,可所謂是少之又少。
可那個男人,他打從心裡就覺得不簡單。
“大師兄。”雲悟顯然也感覺到了雲閒的變化。
雲閒用眼神示意他,莫聲張。向櫃檯要了兩間上房,便上了樓。
角落裡,男人肆意的目光,一直停在清風的身上,那麼狂傲,帶著戲謔。直到那個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男人的唇間,才勾起邪魅的笑意:小東西,原來你還記得我。
瞧著剛才小孩眼裡剎那間閃過的懼意,男人的心情,一下愉悅了起來。
一雙陰暗的眼神,閃過狠毒,緊握的雙手,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言歌,你很聰明。”扇子一揮,男人舉止優,“但是……聰明的人很多,不要做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
名喚言歌的侍衛低著頭,不敢再開口說個不字。
房間內
清風的心跳的很快,坐在床上,他甚至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小王爺認識那人?”雲閒開口,從清風的神情中,他料到了十分。
清風看著雲閒:“恩。”點了點頭,“他是壞人。”忍不住,清風又加了一句。
壞人?
因為單純的形容,雲閒和雲悟原本緊張的心,有了一絲放鬆。雲悟笑著調侃:“殿下如何知道,他是壞人?”
就算是他們,也不敢自命好人,好壞的定義,不是單從一兩件事就可以看得出的。做事,只要無愧於自己的心便成。
清風猶豫了一下,沉思著該不該告訴雲閒,小傢伙頗為老成了嘆了一聲氣:“他以前要殺懷爾,他的武功很厲害。”
懷爾?
知道弗洛帝國清帝陛下的人,怕是沒有一個不知道懷爾·迪萊特的,只是令雲閒他們驚訝的是,居然有人敢刺殺帝皇面前的紅人。
“他為什麼要殺懷爾公爵?”情不自禁的,雲悟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也在不知不覺之中,在他的心理,清風的存在,也不再是小孩子那麼簡單。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清風有些惋惜,這一年來,同赤的朝夕相對,小傢伙的性格,也不再像以前那麼孤單,又或者是,在雲閒他們的身上,清風感覺到自在和熟悉,也可能是因為清風知道他們都是道士,所以在心裡,有了一層親人的感覺,“不過,我記得懷爾說過,格萊恩組織。”
什麼?
雲閒和雲悟才剛鬆懈的心情,因為孩子的這句話,又被提了起來,比起剛才,更為莫名的擔憂。
“格萊恩組織怎麼了?”放好了馬回來的雲暉,推門而入。
雲閒和雲悟面面相視,最後由雲悟道:“我們在樓下遇見了格萊恩組織的人。”
“那個被譽為弗洛帝國第一大殺手組織的格萊恩?”連一向放…蕩不俗的雲暉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隨即一想,“但我們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在擔憂什麼?”
逸紫觀乃世外清修之地,從不涉及朝廷、也不涉及江湖,他不明白兩位師兄眼中的擔憂是為了什麼。
“總之,凡事小心為上。”雲閒沒有作多餘的解釋,總之,那個男人令他很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