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繼續道:“那弟子是我師弟,而擒走我師弟的組織,想必大家應該熟悉,是格萊恩組織。”
什麼?格萊恩組織五個字一出,頓時滿堂驚訝,甚至不少人身體顫抖、唇畔發白。格萊恩在武林中是如同地獄般的存在,據說被格萊恩下格殺令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過他們的追殺。大家在怕,怕格萊恩將矛頭對準了自己。
“在下不知雲少俠將此事重提的意思?”那道纏人心絃的溫柔嗓音發出,頓時,滿堂的喧鬧安靜了下來,第二書笑容依舊的看著雲閒。
雲閒有些震撼第二書的威力,沒想到僅是他一句話,竟然能讓這些失魂的人安靜下來,由此可見第二山莊在武林中的威嚴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十年前我師弟被擒,逸紫觀一直在找尋,可是十年來了無音訊。十年後武林弟子被殺,卻是出自我師弟的掌法,雲閒覺得這事有些奇怪。”
“雲少俠的意思是,此事有可能涉及到格萊恩組織不為人知的陰謀?”第二書輕笑道,“我倒是有些好奇,是不是一旦出了事情,把責任推卸給格萊恩是武林中人共有的通病?”
第二書的話無疑是負面的,他在懷疑雲閒,同時也帶動著其他人懷疑雲閒。而對於他的話,被稱為武林朋友的眾人是相信的,在這種情況下,雲閒的確是有被開脫的嫌疑。雲閒看向望月蒼赫,原以為望月蒼赫會相信他,卻沒想都,他緊是移開了視線:“第二莊主的話,老夫認為也有道理,雲少俠,老夫並非懷疑你,而是你的話沒有做足夠讓老夫相信的理由。”
望月蒼赫的話很有道理,但是如果在這個時候望月蒼赫也不相信他,那麼雲閒知道,這裡沒有人會信他。
“逸紫觀也沒有理由要冤枉格萊恩組織。”漫不經心的聲音在鴉雀無聲的大廳中想起,眾人一聽便知道,這是在幫雲閒,“還是武林中人當真有把責任推卸給格萊恩組織的通病?要知道這武林中人可是包括你、我、他。可是這他……並沒有逸紫觀,大家都清楚,逸紫觀從不涉及武林。”
說出這話的是樓玉晟,一向事不關己的千機閣閣主竟然為雲閒說好話,大家無不感到驚訝。
“樓閣主的意思是,逸紫觀算不得武林中的門派,就算他當真殺了武林中人,如果推脫給格萊恩組織,那麼我們也只能去找格萊恩組織,是嗎?樓閣主如此相信這人的話,不免讓人覺得有些荒唐。”第二書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秀美如畫的臉龐冷冽了下來,銳利的眼神像是要在樓玉晟的身上盯出一個窟窿。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是第二莊主多心了。倒是第二莊主如此信賴格萊恩不會借刀殺人,才讓人覺得疑心。”
“樓玉晟。”翩然的身影閃過,出鞘的劍已指著樓玉晟的耳畔,在場看的清第二書動作的人極少,卻沒有一個人不為他精湛的劍法詫異。只見,樓玉晟耳垂邊的髮絲已經飄過,若是劍再靠近一公分,有人在想,此刻樓玉晟的脖子,還能安然無恙的長大身上嗎?
但是雲閒知道,即使劍再靠近幾公分,樓玉晟還能安然無恙,因為他見識過這人的本領。倒是第二書的劍法,竟然離奇的讓雲閒感到熟悉,可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面對樓玉晟的坦然,第二書深深的洗了一口氣,他收回劍:“是在下唐突了,請各位見諒。”劍收回,再度恢復溫文的臉,已經美如畫。可眼下,卻沒有人敢窺視一份。
雲閒的視線悄悄的打量樓玉晟,他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要幫自己,但是他知道,樓玉晟方才的話有了一定的重量。面對他的注視,樓玉晟回視,那雙淡定的眸子中,竟然有幾分戲謔。雲閒心一驚,這個男人……
咯的一聲發出,眾人抬頭看去,只見第二書隨身佩戴的玉佩已被他捏成粉末,他攤開手,粉末散落,中間參合著幾許血絲。雲閒意外的對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