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穿漢裝,還期待了很久呢。旗裝是必須的,她又不能一整個夏天都不出門。
看她為難,四阿哥覺得很好玩,安然高臥也不催她,還時不時的加一句:‘福晉那邊是用兩個嬤嬤’,‘你長的小,穿漢人女子的裙子肯定好看’,‘讓她們一起來也能省些功夫’。
最後,李薇當著四阿哥好整以暇的眼神不好意思的道:“……都聽爺的。”
兩個就兩個吧,反正引人注意也不是頭一回了。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愛誰誰!在能享受的時候還是盡情享受吧。
看她點頭,四阿哥才不逗她了,頭湊過去小聲道:“正好,爺也打算做幾套漢人衣裳,到時就借你的光一起做了。”
靠哇!你耍人嘛!
李薇一臉的‘後知後覺我好蠢讓人耍’,她的眼神讓四阿哥得意的呵呵笑起來。
兩人後面玩起遊戲來。但下圍棋,四阿哥完虐李薇。下象棋,繼續虐。李薇輸的眼都直了,四阿哥倒是贏的很爽,心情好時不時的笑一笑。
“我對棋類運動不在行。”李薇輸的太慘太沒面子,不得已這麼解釋道。
四阿哥也不想一直玩一面倒的遊戲,喊人拿來骰子,兩人賭大小。可惜骰子之前由趙全保等人做了手腳,四阿哥一上手就覺出來了,李薇雖然知道骰子有手腳,可她不會用,照樣被贏了個底掉,連自己手上的鐲子都輸出去了,把四阿哥樂得哈哈大笑。
他還真的把李薇輸的銀子裝進荷包裡,鐲子也從她手上擼下來,拿手帕包了放進懷裡。
李薇一直以為他是鬧著玩的!見他真的把東西拿走有些傻眼,四阿哥就盯著她看,又笑了一場。
一直玩到該叫晚點了才停下。後面李薇開始做怪,總是拿自己的珠花頭釵當籌碼,都是女人的東西,看他帶回書房要怎麼放。
四阿哥也看出來了,照單全收。玉瓶把李薇的一個妝匣抱來,就放在她身邊,一輪輸了就見她隨手在妝匣裡抓兩個拿出來,到結束時妝匣都空了一半。
“蘇培盛,去給你家爺拿個盒子過來,謝李主子的賞。”四阿哥推開骰子,笑道。
蘇培盛早喊人去拿過來了,此時捧上來,是個長、寬、高皆為一尺半的黃楊木的小箱子,上面雕著一隻口中含著寶珠的蟾。
四阿哥將贏來的珠花等物全放進去,笑眯眯的讓蘇培盛送走。李薇這下真好奇了,去堂屋的路上挽著他的手道:“爺,你要那些珠花有什麼用啊?”
以四阿哥的深沉,必定不會做無用的事吧?可這些東西好像也不值多少錢。
她想不通。誰知四阿哥點點她的下巴,道:“贏來的東西自然就歸我了,怎麼能不要呢?”
……所以他只是在耍她是吧?
玩的挺暢快的四阿哥胃口也好,劉太監送上來的一道蒸槐花讓他吃光了,這還是上次李薇想吃香椿,等忙完一切後香椿已經下去了。玉瓶記得給趙全保提了,讓他想辦法。劉太監知道後就上了這道蒸槐花。
誰知,李薇沒吃兩口,全讓四阿哥包了。可見他很喜歡這個,吃完又嘆道:“鄉野之中真是樣樣都可當菜當飯,也是難為他們了。”
今天來了以後,四阿哥這是嘆第二次了。傻子也看出他現在肯定是有為難的事。但李薇對農業一竅不通,剛穿來想蘇個遍的時候也找過《齊民要術》一類的書看,看後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在古人面前露怯了。
所以這次她又沒接話。四阿哥卻有心情要跟她聊聊,主動問她:“最近夏汛,你在家時,可聽過什麼沒有?”
這個倒是能說,李薇道:“有幾件。比如家裡買人僱農,多數都是在難民中僱,因為籤他們要比平常買人便宜三分之一,有時會便宜一半。還有,每年秋天,家裡都會買很多糧食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