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一抹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的頭頂,將她的整個身影都囊括在了他的影子裡面,雙手放在她纖細小巧的肩膀上,一手就能將她的整個肩膀包裹在手心裡。
手中動作微微一個用力,江諾便只能跟著他手掌的力度,腳步往身側踉蹌了幾步,隨後跌坐在他灰黑色的被單上。
“頭抬起來。”
肩膀上的手抽回,捏住了她小巧精緻的下巴,微微用力一抬,就迫使她揚起了頭。
天花板頂上掛著璀璨耀眼的水晶燈,她這麼抬頭看著,晃的眼睛有點發暈,眼前不少金星在閃爍,只能閉上了眼睛,才讓自己舒服一點。
隨後她便感覺到,身前的人從她身旁離開了,不知道去忙了一些什麼,忽然有個軟軟的棉布一樣的東西,塞進了她的鼻孔裡。
“可以了。”身側的人再次走開。
她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緩緩的將自己的視線持平,眼神落在了正在收拾醫藥箱的男人身上。
他此刻正背對著她,微微彎著腰,但即便是這樣的動作,由他做來,也有一種心驚動魄的魅力。
她的心口忽然漏跳了一拍。
不由伸出手去捂著自己的匈口,好像匈腔裡的那顆心已經不屬於自己了般。
眼神出現了恍惚,右手指尖輕輕的抬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發現塞著的是軟軟的醫用紗布。
她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奇怪的感覺。
好像渾身都熱了起來,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著,雙手捂了捂自己的臉,臉也很燙。
“啪嗒。”一聲盒子蓋上的聲音響起,她才整個人好似驚醒了過來般,抬目看去。
忽然又想起,自己進來的目的,一下站了起來,鼓起勇氣對背對著他的男人說:“萊曼叔叔,你到底有沒有受傷啊?”
“怎麼?”蘇萊曼轉過身,看著面前的小姑娘道:“你還想讓我脫光了給你檢查不成。”
如果是一般人這麼質問她,他早就將人提著丟出去了,可不知為何,對著面前的小姑娘,他卻多了幾分容忍,他想,大概是因為母親的關係。
也許,也是因為,這是他們來到都城後,第一個闖進他們生活的人,還是個單純的小姑娘。“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江諾覺得自己更熱了,就連說話噴出口的氣都帶著幾分火焰般的熱度,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魯莽,雙手不安的放在一起攪拌了一下,這才鼓起勇氣道:“我只是想
確認你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大概後面的話,沒什麼底氣,語氣也跟著越來越低,最後垂著頭,大概只有你自己能聽見了。
“我受傷了又如何,你是醫生能幫我醫治,還是……”話說一半,蘇萊曼忽然頓了頓,抬起腳,一步步上前,逼近江諾的身前。
蘇萊曼已經二十三歲,大概是有外國血統的關係,身高極高,目測一米八八將近一米九,江諾不過一米六,也許還會在長,但此刻,站在蘇萊曼的身前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
他這麼一步步的靠近,空氣好像也隨著他的靠近一寸寸凝結,臥室內帶著一股空前的壓力。
江諾震懾於這股霸氣,不由得一退再退,忽然小腿肚碰到了身後的障礙物。
她來不及回頭看,蘇萊曼就逼近到了她的身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個手掌,她“砰”的一下,控制不住的跌坐了下去,整個人只能仰視著他。
愈發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蘇萊曼見差不多了,便將周身的氣勢收了起來,居高臨下冷睨著江諾道:“你不能幫我做任何事情,遠離我,才是你該做的。”
“萊曼叔叔。”江諾吶吶的張開嘴,在那雙幽藍色的眸光中,好似被吸走了靈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