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下那附近的墳,所以身上還有零零碎碎的幾個銅板,好說歹說樂顛顛地爬上了她們的推車。
夜色沉寂下去,雲層籠罩著廣袤的天空,微弱的星光透過厚重的雲霧,依稀照出附近景物的輪廓。推車的幾個女子給馬餵了幾把草,又吆喝著將車子“吱呀吱呀”地往前挪去。暗淡的天色連帶著看東西都模糊,但金管事說私運藥材什麼的就是應該在夜裡運送,一來安全,而來避免藥材的曝曬。所以我們現在正馬不停蹄地趕著路,估計明天午時就能到驛站了。
聽金管事說,下個城池是福雷城,過了福雷城再走過三十里荒野才到江南。如果我要去京都的話,至少得經過八個小城池,五個大城池,步行的話還得不眠不休地走上七、八個月……
“阮姐姐,那你是從很遠的地方來吧?自己一個人四處遊覽,真厲害。”那個可愛的小虎牙女孩一直坐在旁邊和我閒聊。聽她介紹,她叫司徒若,是金管事的侄女,這次特地跟著金管事出來學做生意。我聽得一臉唏噓,不住感嘆社會主義的好處——才十三,四歲的孩子吶,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還只會按著銀行匯款的時間準時去屁顛屁顛地拿錢……
“遠嘛,我想應該是挺遠的,至少不是坐馬車能到得了的距離拉。”我嘴裡叼著根稻草隨口答道,心裡揣摩著出了城該往哪個方向走。按理說骷髏讓我背的地圖現在是一點用沒有了,要去旅雙的話還得打聽路。可是我又沒錢,光食宿就成問題吧?
“那麼遠啊……”司徒若玩著手指,聲音小小的:“想回去的話豈不是很難。阮姐姐,你難道不會想爹孃,不會想家嗎?”
我眨巴眨巴眼睛,叼著的稻草險些掉下來。想爸媽嗎?說起來倒不是沒有。可我老爸老媽是天生的旅行戶外加國際計劃生育強烈支持者,一年到頭除了跑去埃及希臘普羅旺斯之類的地方外就是努力給我增加兄弟姐妹。算起來……我好像在家裡排行第七還是第八來著。從出生就被寄養到學校、一年都沒見過幾次家人的我能有多想父母,還真是個嚴肅的問題。
“阮姐姐?”司徒若輕輕推了推我。
“哦!”我回過神來,衝她咧嘴笑笑,“不會。”
司徒若稍微有點失神,惘然地“哦”了一聲,便沒再說話。我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還是覺得自己對“想父母”這三個字不太來電。別說我不孝順,估計就算他們發現我失蹤了,也不會有多想我吧。畢竟子女多得驚人,我懷疑他們就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要說想的話,也該是現代的電腦,手機,銀行卡,沖水馬桶……方便快捷,哪像這古代,解決個問題都麻煩得要死……
至於回去……說真的,我還真的不太積極。之前喊得那麼大聲完全是因為我以為自己掉進了鬼堆(事實上也是),現在既然沒有所謂的生命危險,又到了傳說中的女尊國,不好好享受我的第二春又怎麼對得起自己呢!慢慢來,先去傳說中的青樓打下工,順帶看看所有小說描寫的穿越女尊國主角的必臨之地——搞不好還會遇到小美男啊……
我沉浸在腦海中幻想的幸福場景,“哦呵呵呵”地奸笑起來。司徒若驚訝地叫了我幾聲,我才回過神來,一摸下巴,呃……流口水了……
司徒若不解地用一雙白兔眼無辜地看向我,我厚著老臉解釋:“沒,我肚子餓了,剛剛在想著吃烤魚呢。”
“哦,那樣。”司徒若恍然大悟,一笑,又咧出兩隻小虎牙,“那你等我一下。”說完,雙手一撐坐板,一個漂亮的前空翻躍到另一輛推車上,開啟其中一個箱子拿了點什麼,又跳回我身旁,“阮姐姐,這是藥膳,補血養顏的,你吃吧。”
“哦……”我隨手接過那個巴掌大的黑乎乎的東西往嘴裡塞去,一邊嚼一邊表情扭曲。TMD的,毛味道也沒有……
“好了,若兒,別老黏在阮姑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