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點虧待過。
他的感覺向來敏銳,很少出錯。父王對這兩個孩子,沒有如何的不好,可是也不大親近。那跟他是不一樣,雖說他也沒有多少機會跟父王相處,可是父王對他,總還是關心著的。對那兩個孩子,不是討厭,只是漫不經心,從心裡淡漠,有些淡漠。
父王對這兩個孩子淡漠,正如母后對他的疏遠,不著痕跡的,淡淡的看不出來,卻只是讓他偶而會覺得冷,如此而已。
可是母后分明很疼愛這兩個孩子,但她不是很有勇氣的人,從來不是。就連疼愛這兩個孩子,都只敢悄悄地看著,用從來沒有那樣看過他的眼神真正溫柔慈祥的看著。可,也就是看著而已,卻從不敢,光明正大的在父王的視線之下,真真切切的去疼愛關心那兩個孩子。就好像,在父王的視線之下,不得不對他慈愛著,不敢表現出她對他的厭惡來。
父王和母后如此,就算是父王威嚴冷酷,母后疏遠嫌厭,他是乖巧溫順的性子,每每自己開解些,也不會強迫自己去在意。這麼些年來也是慣了的,就算是要他照顧自己也全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偶而也會淡淡寂寞而已。
可那是小孩子啊,跟他不一樣,才那麼一點點大。就算是有宮女下人照看,他也固執的總想著,那也怎麼成?他比他們大,是哥哥。不管父母怎樣,他做哥哥的,自然是理所當然的要照顧弟弟妹妹的。
他年長十二歲,他是哥哥,便當起了哥哥的責任,以及更多。
其實他也不懂得要怎麼照顧那麼小的孩子。只是,沒有辦法不管而已。他只是盡力做他所能做到的事。
那兩個孩子從小就不大像他,無論是容貌,還是性情,都不像他。
漣漪活潑乖巧,人見人愛的。從小便是他的花,小心翼翼的花一樣的用心呵護著。
夏樹卻任性懶惰,開口也很遲。漣漪兩歲的時候,早就會見了人就甜甜的叫,見了他便會奶聲奶氣歡歡的喚著要哥哥抱,講話已經很分明瞭,夏樹雖然也纏著他要抱抱,卻始終不曾開口說過話。
有一陣子他很是擔心,怕他就這麼一直不講話。雖然醒晨看過說是沒有什麼什麼問題,勸慰他有些小孩子生來就是說話很遲的。他卻是放心不下。那段時間,幾乎一有空就抓著夏樹好言相勸威逼利誘的哄他開口。
……
“你聽,妹妹唱歌哦。你也來嘛——“
夏樹:“……”
“你看你看,好漂亮的花哦,叫一聲,哥哥帶你摘……”
夏樹:“……”
“這是小狗狗,可愛不?想不想抱抱看。來,叫它,叫一聲……”
夏樹:“……”
“你看妹妹都會叫,你就叫一聲看看——”
夏樹:“……”
“再不開口就不理你了……”
夏樹:“……”
“說不抱你就不抱你,纏上來也沒有用——你就叫一聲哥哥,好不好嘛!”
夏樹:“……”
“就叫一聲,就給你好多好多好吃的,就叫一聲——哥哥——”
夏樹想了一想,還是:“……”
“……”
夏樹:“……”
……他終於徹底的無言……
醒晨笑他,說他不用如此。小孩子到了他想說話的時候,自然是會說話的。他卻總是擔心,明明漣漪都已經說得分明瞭嘛——
“來嘛!就叫一聲,叫一聲就好……”他端著飯勺連哄帶騙,特意早早的趕回來,就是為了趁著這晚飯的機會哄夏樹說話。實在無奈,出此下下之策。誰叫夏樹任性倔強,卻偏偏好吃懶動的。“再不叫哥哥,就不給你飯吃!”
夏樹張口,他以為終於大徹大悟決定說話換東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