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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提賈珉,也實在不是個時候。於是喝了幾杯酒,就與陳也俊和衛若蘭一起離去。

這邊馮紫英一走,賈璉、寶玉、賈蓉就輕鬆多了。賈蓉自是把賈珉罵了個狗血噴頭,只是因為有賈璉和寶玉在場,不能痛痛快快地罵賈珉的祖宗,叫他頗有些鬱悶。

賈璉這次運氣比較好,算是沒有受到什麼牽連,只是一天到晚的躲著他那個混賬老爹賈赦。能不去請安,就儘量不去,免得的賈赦把氣撒在他身上。

寶玉這次也沒受什麼傷,倒也是有些緊張。找了管家們又問了好幾次,都說那三畝地打死也賣不出5000兩銀子出來,這才心下稍安。

說話間,賈璉和寶玉也未免埋怨起賈蓉來。說他不該急著去野渡居搶東西。十幾個人,竟然叫2個鐵匠給打了,未免丟人。

打了也就罷了,更不該回來找老祖宗。即便你想找老祖宗給你做主,也該事先打聽明白了。

人家那邊兒都把銀子交到府裡了,你還去自找沒趣,也就難怪老祖宗來氣了。

最後,話題又落到了西瓜和靈芝的賭局上,怎麼想,自己都沒有理由會輸。再一想,那個野種雖然是掙了1萬兩,但是,不也是交到了府裡,供著咱們這些人花?就高興了起來。

往回走的時候,薛蟠邊走就邊核計:往日裡都說我壞,現在我才見到,什麼是真正的壞人。我雖然倒也不時地胡亂花錢,但花的也是自己家裡的錢。那個賈四兒據說自己還去幹那些粗活兒,掙了錢交給府裡。這些個人,還整天琢磨著算計他,比我不知道要壞上多少倍呢。

回到了家裡,薛姨媽和寶釵還都沒有睡覺,正在跟香菱、鶯兒閒聊著什麼。

炕上坐著的,是一位年方十四五的姑娘。一看就是上等的人品。

肌骨瑩潤,舉止嫻雅,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品格端方,容貌豐美。

不是寶釵,還能是誰?

薛蟠雖是個粗人、渾人,但是,對於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他的父親早逝,薛姨媽又是個不太有主意的人。寶釵本就是個比較有心計的人,學問也不錯,見識也高,所以,這幾年來,家裡的許多大事,倒是寶釵拿主意的多些。

現在,薛蟠又有事要求寶釵,自是對寶釵格外客氣。

“好妹妹,哥哥今兒個闖了個禍,還求妹妹幫忙。”

“又闖什麼禍了?也不知前世到底欠了你什麼,今生就跑來要賬了。”

一聽說闖禍,薛姨媽就著急了。

“不是個什麼大事情,只是要妹妹幫著我應承一件事兒。”

“哥哥說吧,什麼事兒,但凡能做得到,自無不應的。”

寶釵一向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見薛蟠雖然嘴上說著闖了禍,神情卻是很輕鬆,就知道不是什麼大事,也根本就沒有著急。

“你們也是知道的,我這肚子裡,也是沒有多少墨水兒的。可氣那幫俗人,一吃酒,那酸氣就上來了,非要做個詩,寫個詞什麼的。”

“我這不得了幾首詩嗎,今兒個晚上就給他們背了一下。我也知道,這事兒早晚是要露餡兒的,所以,就說這詩是你寫出來的。他們這才相信了。以後若是有人問起,妹妹就給應承下來,就說那第三首是你寫的。前面那兩首,就算是我的了。”

“哥哥說的是什麼詩,何不拿來看看。若盡是些粗俚俗謠的,我可是不認的。”

“妹妹放心,若是不好,哥哥自己就認了。只是這一首《子夜歌》,哥哥卻是萬萬不敢認的。”

薛蟠說著,從袖口裡掏出一張紙來,遞給了寶釵。

寶釵接過一看,就撲哧一聲笑了,這是看到那首《詠鴨》了。

不過,隨後臉色就嚴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