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也使得的。那財我與你分了。”那禁子道:“有多少財?所作何事?可行則行,可止則止。”尉遲恭放下酒飯,身邊拿出一個大銀包來,足有二百餘兩。那禁子黑眼烏珠,見了白練銀子十分動火,便說道:“此處不是講話的所在,這裡來。”把尉遲舉領到司獄司衙門。那衙門前半邊有一間小屋,兩人進內坐定,禁於笑問道:“不知足下所作何事?可以不要通知本官得的。”尉遲恭道:“我乃殷王府中的親隨。早上王爺賞我一百兩銀子,要我藥死秦王,這一百兩銀子要送與獄官的,又恐獄官不肯。王爺說,只要有人做得來,賞了他罷。若做出事來,我王爺一力承當,並不連累的。”那禁子聽說,大喜道:“藥在哪裡?”尉遲恭道:“藥在飯內,你不信嘗一嘗看?”那禁子道:“又來了,這毒藥可是嘗得的麼?虧你說了出來。為今之計,你可認我為兄弟,我可認你為哥哥,方可行事。”尉遲恭會意,便叫道:“兄弟,我來看你。”那人道:“哥哥,多謝你。”兩下一頭說話,一頭竟走牢裡來。存幾個伴當兒,見他二人如此稱呼,都不來管。到了一處,那人開了門,推尉遲恭進去,那人就關了門去了。
尉遲恭進內四下週圍一看,只見秦王坐在一張交椅上。尉遲恭上前跪下,叫一聲:“主公阿!臣尉遲恭特來看你,你可好麼?”秦王一見尉遲恭走來,即抱住放聲大哭。尉遲恭道:“主公且免愁煩。不知此事從何而起?那些眾將都被革除了官職,多已回家去了。如今叫主公在此,無人保駕。臣又要回山後去了,故此前來告別主公,特備些許酒飯在此,供奉主公,以表臣一點丹心。”秦王道:“多謝王兄,此事因玉帶而起,也不便對你說明。”
君臣正在講話,忽聽門外叫聲:“哥哥,快些開門!”尉遲恭聽得叫喚,開了門問道:“做什麼?”那禁子說道:“哥哥,事體成了麼?”尉遲恭道:“不曾成事。”那禁子道:“還好,隨我來。”尉遲恭道:“我要在此侍候,不去,不去!”那禁子發急道:“今有齊王千歲親自到此,不知何故。倘然問起你奉那一位王爺來的,你怎樣回答他呢?”尉遲恭聽說齊王親自來此,便說:“兄弟,倘他不問,竟過;若或問起,只說我是殷王所差,卻把齊王瞞過了。”那禁子道:“這個使不得,倘齊王盤問根由,豈不連累及我?快些出去,齊王來了。”尉遲恭道:“好兄弟,看銀子分上,待我躲在此間,諒他看不見的。”那禁子道:“既如此,必須躲在黑暗之中才好。”尉遲恭道:“你去,我曉得了。”那禁子去了,尉遲恭就去躲在黑暗之中不表。
單講齊王同獄官帶領二十餘人,來到天牢。齊王走進裡面,叫聲:“王兄,做兄弟的特來看你。”秦王道:“足見御弟盛情了。”元吉叫手下看酒過來。秦王明知他來意不善,便道:“御弟,此酒莫非有詐麼?”齊王道:“王兄,你且滿飲此杯,願你直上西天。”秦王大驚,不肯接杯。元吉分付手下的:如不肯吃,與我灌下去!”
眾人齊聲答應,正要動手,忽然黑暗裡跳出一個人來,大喊一聲,猶如半空中打一個霹靂,喝道:“你們做得好事!”大步土前,一把抓住齊王元吉,提起醋缽大的拳頭,一上一下的打。眾手下欲待上前救應,尉遲恭道:“你這班該死的狗頭!敢上來麼?一個個都打死你!”元吉道:“不、不、不可動手!不可動手!”仔細一看,卻原來是尉遲恭,驚得元吉魂飛天外,魄散九霄,叫道:“將、將軍,放、放手,饒了我罷!”尉遲恭喝道:“你好好實對我說個明白,今日到這裡做什麼?”元吉道:“將軍,孤家念手足之情,特送酒飯來與王兄吃,並無他意啊!”尉遲恭怒道:“你還不對我實說麼?也罷!”把手一緊,那元吉就叫喊起來:“啊唷!啊唷唷!”頃刻蹭倒在地,痛得一個半死,連忙叫道:“王兄,勸一勸啊,如今要痛死哩!”尉遲恭道:“主公莫響。我實實問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