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晚了,沒有在她筋疲力盡之前,遇到她,走到她身邊。
“前面就是心外科,我就不送你了。”莫冰笑了笑,轉身,瀟灑地揮揮手,“再見了。”
乾脆,又堅韌,不拖泥帶水,但是心軟。
她是這樣的人。
秦明珠站在陽光裡,杵了很久,才收回目光,有點後悔,又有點懊惱,不太甘心,又無能無力,心酸酸漲漲的,不舒坦。
他拿出手機,給他的打野大飛打電話:“跟我排位。”
煩躁的時候,打遊戲正好。
大飛顯然不樂意,正浪著呢:“我的少奶奶,好不容易放一次假,能讓我苟延殘喘一天嗎?”
誰要跟他雙排啊!打個遊戲跟火拼似的。
冷不丁,秦明珠來了句:“我失戀了。”
“啊?”大飛懵了,撓撓頭,不太相信,“你什麼時候戀了?”
秦明珠扯了扯遮住視線的劉海,把頭髮往後捋,扣上棒球外套裡面的衛衣帽子,低著頭往前走,說:“不知道。”提不起勁一樣,有氣無力地咕噥,“是初戀。”
初戀?
靠!
大飛心裡泛酸了:“我們分明說好只做彼此的天使一起跟遊戲結婚的,你居然偷偷情竇初開,我代表隊友和遊戲一起鄙視你。”
秦明珠眯了眯眼,煩躁得很:“滾!”
聽語氣,心情很不好。
作為隊裡的奶媽打野,大飛覺得還是要安慰安慰一番,他苦口婆心,語重心長地寬慰:“老弟,別傷心,誰年輕的時候沒有愛過幾個渣,往前看,不要灰心,不要氣餒,你會遇上更多的渣,習慣就好。”
毒雞湯一碗,大飛先乾為敬。
秦明珠停下,死死皺著眉,心情暴躁到爆:“她是個好人,再亂說,單殺你。”
大飛:“……”
最後,秦明珠在時瑾辦公室裡玩了一下午手機才回去,期間,大飛多次被他按在地上摩擦,翻過來殺,翻過去殺,死狀何等悽慘。
時瑾下午有一臺手術,五點才結束。
在手術室裡沾了一身血氣,他洗漱了才去姜九笙那,她在等他,有話說:“下個禮拜金熊獎,我入圍了最佳女配。”
時瑾把門關好:“要去柏林嗎?”
她搖頭,坐在病床旁的躺椅上,穿著藍色格子的病號服,外面套了件長款的針織開衫,杏粉色,襯得她膚色很白。
“要找個合理的藉口缺席。”她說,“我現在還‘重病’,不能出鏡。”她想,要不要乾脆也裝病,和主辦方說病得起不來。
時瑾走過去,蹲在她雙膝前面:“電影節是周幾?”
“週四。”
時瑾說:“不用缺席。”姜九笙不明其意,他慢慢解釋,“你去柏林,這邊也要收尾了,你週四出鏡沒有關係,我會安排你的行程,你不在江北也好,秦家正亂,你留在我身邊我反而不放心。”
她也沒有多問,說好,由著他安排。
這時,有人敲門。
“時醫生。”
是心外科的劉護士長。
時瑾起身,去開了門:“什麼事?”
劉護士長沒有進去,站在門口,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才小聲說:“721重症病房的病人,剛才有意識了。”
時瑾道了謝後,才關門回姜九笙身邊。
她問:“怎麼了?”
太陽西落,冬天的白天短,窗外已經有些暗了,涼意三兩分,時瑾起身去給她拿外套,披在她肩上:“秦明立可能要醒了。”
“那兇手該著急了。”姜九笙想了想,問時瑾,“是蘇伏嗎?”
兇手不是溫詩好,秦行和章氏都沒有動機,蘇